柳镜晓偶尔也能看到陈医生春guang乍泄的一幕,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是美好回忆的一部分,对陈秀婷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前线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了,这新年以后,又是下雨又是下雪,对部队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战斗中的伤亡也很大,虽然柳镜晓有直下济宁、兖州的想法,可是团旅长都表示反对,表示部队连续作战,实在太疲劳了,要求原地休整几日。
柳镜晓却觉得趁热打铁是上上之策,不过前线指挥官比自己更清楚情况,也只能由他们来处置,这时候陈秀婷问了句:“今天沈夫人怎么还没来看你啊?”
柳镜晓摇了摇头,说道:“估计很忙吧!”
陈秀婷倒是做了柳镜晓的爱情顾问:“小心给拐跑了,要多关心关心她了……对了,你和郭参谋长的婚事筹备怎么样了?”
柳镜晓觉得好笑,心想:“俊卿唯独在这件事口很严实,没想到陈医生倒比我还急……”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传了过来,柳镜晓听得出是副官长,知道前线必定有紧要军情,不禁叹了口气,转口说道:“恐怕一时半会还很困难啊……”
兖州。龙文共换了件不知道哪来的大礼服,胸前挂了一排的勋章,带着他手下的“克难英雄”,似乎是打了个空前绝后的大胜战,雄纠纠气昂昂地带队进入兖州城。
龙文美早就准备好一切,旁边的各个民众团体齐声高呼:“庆贺龙代师长百战归来……我军成功突围而出,予柳贼所部以重创……我军成功转进,匪军追之不及……”
那真是空前绝后的大胜战,别看这些英雄衣衫破烂,可是从柳镜晓数十万大军重围杀出来的英雄啊!有这样的部队,柳镜晓有一个胆子决不敢进攻兖州!
这是新闻稿,龙文美心底有数,他和沈鹰一个小时发三个电报向济南王自齐求救:“兖州危在旦夕,请督军早发援兵……”
曲阜五千守军只守一天不到就告失守,兖州城池虽然比曲阜坚固,部队也有一万五千人,可是柳镜晓如果攻过来,大伙儿都没把握。
特别是龙文美,他虽然自称“我尚有一个完整的师”,手里只有除了兖州留守的六七百人,后来又收容了龙共文等率部突出来的六七百人,虽然说有这么多空额可吃是一个快乐的事情,只是实在缺得太多,龙文美也不由白了脸。
于是龙师长就灵机一动,全师的工作效率之高到达空前绝后的地步,按他的说法就是“各村有游手好闲的年青人,整天无所事事,我便把他们吸收到我的部队里……”,几个残破的连队端着刺刀采用分进合击的战术逐个扫荡城区,龙文美素有宽阔的胸怀:“只要是男人都要……操!八十多岁的老头拉来干什么,至少也要拉个七十岁的!什么,十岁,十岁倒不要紧,拉来再说……叫你拉兵不是叫你拉些婆娘,什么?有个小姑娘长的不错,好!很好!脑子不错!好,你是班长?好!你就是连长!”
唯一的意外就是把沈鹰团的一个副营长也给吸收进了部队,这个副营长居然不受龙师长那改造闲人的伟大思想感染,硬是跑了三次,结果龙共文就带着一队老兵温柔地教育这个副营长一回,让他明白生命诚可贵的道理。全身没一块好肉的这个副营长连连说道:“我再也不跑了……”还好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沈鹰正好来龙文美师里有事公干,这个副营长连忙跑出去跪在地上连呼:“团长……救命啊……”
还没说完话,龙共文的手下已经拿着人臂那么粗的棍棒对这个副营长进行再次教育了,龙共文还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沈团长……这是刁民……这是刁民……”
由于副营长作了免费美容手术,沈鹰好久才认出来,大叫:“住手!”这个副营长这才被迫脱离龙文美的改造,不过就这五六天的收获可以非常可观,一气在病床上呆了半个月,龙文美也只能把抓进这幸运儿的连长撤职了事。
在龙文美师里天天都上演大变活人的游戏,头一天龙文美看着吸收过来的几百个人头,连连点头道:“这好!你们营都有五百人……对了,多放点粮食,现在训练强度比较大……”
当然了,大伙儿怎么能不感恩戴德,现在一天两顿稀饭,而且因为决心,所以大伙儿发现米粒的机率比彩票中奖还要高,所以第二天伙食兵大呼“起床!吃饭了!”后却惊喜地发现今天却需要洗四十个碗,不过第三天龙师长又吸收进来三百个游手好闲的男人,从十岁到七十岁都有,令大家深深感叹龙师长的魅力,据说十年后兖州城还有人教育孩子:“龙文美来了!”
邹县医院。柳镜晓不明白陈方仁为什么要把陈医生请出去,还神秘莫测地贴着自己的身体说道:“师长!您真有这个福气啊……”
柳镜晓不知道陈方仁到底是什么说道,陈方仁带着男人都能理解的笑容道:“虽然说您不负责任,人家找上门来了……”
柳镜晓是越听越不明白了,这时候陈方仁又说了:“镜晓你放心了……我打探过了,沈夫人和郭参谋长还在司令部办公,如冰也在那里帮忙……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师长,您就……”
正说着,一脸坏笑的陈方仁已经向后退了下去,而伴随美妙的足音,一个女子走进了病床,柳镜晓被搞得神秘莫测,陈方仁已经带上房门。
走进病间是个很美的女人,虽然被衣物包裹地严严实实,但柳镜晓躺在病床欣赏她的侧面,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美的女人,每当她移动碎步的时候,就让人有一种不知不觉的冲动,不过柳镜晓可以肯定,这个美貌的女子,他绝对没见过面,否则肯定会有印象,他暗自想道:“这个女人是谁啊?”
不过他接下去就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