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果真是身经百战的优秀指挥官,经过多年苦战,对付眼前这种事情经验十分丰富,他只是利落地说了句:“上马!”
一听这话,立即就有骑兵从马上跳下来,把战马让了出来,柳镜晓带着一群参谋长、团长手脚轻便跳上去,然后调转马头转身就跑,然后就朝藤县方向,至于那带回的六个卫士,实在对不起,就和几个下马的骑兵死守这儿吧,
这就是削尖了脑袋想着办法往上升官的好处,就是逃命都有优先权,柳镜晓还讲点良心,一边催动战马,一边大声说道:“这里交给你们了!一切都拜托了,战斗后一律晋升两级!”
反正这哨所都是些小兵,最大也只是个班长而已,再说柳镜晓根本对这个哨所不寄希望,位居战线的第一线,守军只有萧旅的一个班十二人,即使加上这些骑兵卫士,也就是凑足了二十来人,只寄希望他们能拖些日子。
话音落下的时候,柳镜晓已经带着干部们跑得没影了,这时候,只留下孤零零的二十几个小兵。
一行人把战马催动地汗如雨下,走出一百多步,柳镜晓这才问道:“丁宁!怎么了!”
丁宁不由小声抽泣起来,却怎么说不出话了,旁边有人答道:“重帅遇难了!”
柳镜晓不由大吃一惊,丁重是鲁南派在省方的代表,王自齐胆子也太了,居然来个督军杀害平级的省长,这也太胆大包天了,不过丁重一死,双方的冲突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正想着,就在刚才哨所的位置上已经响起一阵激烈的排枪,柳镜晓猛地勒住马,朝刚才哨所的位置十分郑重地行个军礼,众人也一齐勒住马,朝哨所那边行了个军礼,就连丁宁也止住了抽泣朝哨所那边一鞠躬,然后大伙儿又催动战马。
柳镜晓对一线实在信心不大,摆在一线都是萧马熊的保安部队,战斗力和装备都不强,而王自齐的首轮攻势恐怕是排山倒海而来,所以他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赶回指挥部队再说,再说一个最高指挥官、一个参谋长再加上一个旅长一个团长,丢了一个都要命,所以战马跑得越来越快。
一路上,响起枪声的地方越来越多,枪声也越来越来密集,有些地方硝烟弥漫,显然正在激战之中,柳镜晓带着丁宁的骑兵连也是越走越快。
队伍越过一条小河,眼前是平坦的平原,柳镜晓眼尖,瞧到那边似乎有人,先是一喜,接下去又是叫苦不已,前方有着二三百名骑兵,而这支骑兵的装束打扮虽然是标准的鄂军打扮,但是十七师源于奉军,骑兵更是学足了奉军。
丁宁用力抹去泪水,大声叫道:“准备战斗!”
对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十七师的骑兵,但是看到这一边的队伍里有女军官,还有几个挂上校、中校军衔的军官,再一打量,大叫道:“杀啊!”
但是双方都是措手不及,队形十分混乱,丁宁左手持刀,放慢战马速度带着部队扑了上去,柳镜晓和郭俊卿相视一眼,也是一齐大吼一声准备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双方都放慢了战马的速度,显得越来越慢,雪亮的军刀在残阳下似乎闪动着什么,气氛也越来越重,两边都把神经繃到弦上了,几乎是同一时刻,双方都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以闪电还快的速度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