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反应挺快,当即快步走了上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士兵越聚越多,已经有三四十人之多,都是一样的军容不整,似乎是打了个大败伏,柳镜晓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你们长官在哪里?”
人群中挤出一个年轻军官,一见到是柳镜晓,魂先飞了一半,连忙立正,大声叫道:“师长!”
师长?在临沂城内只有一个人是被人叫作“师长”的,那就是大伙儿的衣食父母,所有这些士兵赶紧挺直了身子,高呼一声:“师长!”
柳镜晓的部队川鄂转战,新兵甚多,所以有很多人只识得连长、营长,却不识得柳镜晓,柳镜晓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怎么回事?”
那个军官当即答道:“我们……我们是萧如浪团独立连的!”
柳镜晓问道:“是白斯文连吗?”
这军官当即应道:“是的,是的!”
柳镜晓又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连长在哪里?”
这一问,大伙儿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柳镜晓不由加大了声音问道:“你们连长在哪里?”
许久才有人说道:“我们连长先跑了……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一说,可把柳镜晓气坏,这个白斯文定边军时期就是个滑头鬼,只会跑不会打战的典型,一听枪声就跑路,若不是看在他当年有报信之功的份上,柳镜晓早就把他给撤了。
再仔细询问,柳镜晓才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原来老洋人李道的匪部最近窜到临沂附近,并声称:“打开临沂城,任由大家玩三天!”
这意思很明白,打开临沂城之后,任由大家*劫掠,他章某一律没看见,不过很多官军也往往用这个法子激励士气,所谓官军匪军,只不过换个件衣服而已。
不过柳镜晓的主力仍驻于城内,除师部和大部特种兵外,还有步兵一团之众,除此之外,萧马熊的剿匪支队尚有千余人驻守城内,李道虽然聚集上万匪众,也只敢在附近道上打秋风,至于去打临沂城这种重兵固守的坚守,那只是嘴皮子上动动而已。
柳镜晓当年在漠北和柔然匪寇交战多次,对付土匪可以说是有一套心得,他采用分进合击的策略,至少把临沂城外十余里的土匪都给肃清了。
白斯文对于剿匪并不热心,他想的是升官发财,升官既然没指望,那就先想着发财好了,他勾搭临沂城内的一些商人,用自己的部队武力押送车队,都是一路平安,白斯文发了一批小财,只是昨天突然被土匪劫去两车货物,护送的一个班寡不敌众,只逃出了一半。
在白斯文的眼里,你抢劫其它人的财物我都不管,可你劫我老白押运的货物,这不是让我从腰包拿钱吗!一千个可以容忍,一万个可以容忍,这一点万万不能容忍!
白斯文当即点齐队伍,大声训道:“兄弟们,把我们的银子给拿回来!杀!杀!杀!”白斯文当即率着部队准备出城报复。
没见过白斯文这么愤怒过,官兵们就嘀咕开了:“那车上不是藏了连长的女人吧?……不会啊,就是抢走他老妈,连长也不会这样激动啊……呵呵,对对对!前次被师长训了一顿,原来到手的副团长飞了也没有看他这样激动过……不过连长死了女人肯定比死了老妈还要难过……这倒是,可是……难道……难道……有可能!”
“传说中土匪抢去白斯文在车上夹带的私货”,这就是十七师的一大传说故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白斯文清点了一下人马,又觉得胆气不够壮,他的连队虽然满员,总共一百六十多人,但当初只有一个排是定边军时期的老底子,而且这个排的战斗力是很值得怀疑。
就是这个排的老兵也只剩下了六七个,其余的都跑到其它连队去了,在其它连队虽然苦虽然累,可是升得也快,只有这个该死的独立连,跟着白斯文从军就是班长了,到了定边军时期仍是班长,到现在还是老班长一个,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因为这个连名义叫作“独立连”,实际不如叫做新兵连好了,就是这些新兵连也给白斯文给带坏了,因此白斯文手里无底,决定再去借点兵。
可是他想来想去,这十七师的精兵强将确实不少,可是去借兵都不好意思,和他同一时期的连长,现在至不济也是营长级别的军官,让自己低头下气去求人家,这面子丢不起。
白斯文最爱惜面子,所以他就把主意的到萧马熊的剿匪支队上了,一听说白斯文要率部出城剿匪,萧马熊的剿匪支队都是本乡本圭的人,正苦于匪害之烈,正是一拍即合,不经请示就来了两个连,总共两百六七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