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冯将军军务繁忙,让我自个进去?”李陶盯着校尉问道。
“是的,将军就是这么吩咐的!”校尉点头道。
“既然冯将军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李陶朝着马鸣一挥手:“我也吃饱喝足了,收拾家什,我们回去!”
隐在暗处的冯永一见傻眼了,这李陶要是走了,自己不仅白忙活了,而且也没办法向韦皇后交差。
“且慢,末将迎接来迟,望蓝田王恕罪!”冯永嘴上说是恕罪,可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在敷衍。
“大胆,见了蓝田王为何不行礼?”裴岳大喝道。
冯永刚要说话,一股浓重的杀气便当头罩了下来。不仅是冯永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就是他身后的那两名将领也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李陶是作为郡王,身份自然要比冯永要高,按照大唐律冯永见了李陶应该主动行礼。
笼罩在冯永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冯永两腿在打哆嗦,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他身后的那个中年将领赶忙上前搀了他一把,对李陶道:“依据军营惯例,甲胄在身可免于行礼!”
“陈玄礼?是你?”李陶惊喜道。
“蓝田王,正是未将!”
其实,陈玄礼早已认出面前之人,便是当年在长子县所见的那个少年。只不过李陶已不是昔曰的身份了,而是显赫的蓝田王。若不是怕冯永丢人出丑,陈玄礼是不会现身相认的。
“当年一别,陈将军风采依旧呀!不知陈将军在这右羽林所任何职呀?”李陶对陈玄礼还是颇有好感的!
陈玄礼哪有心情与李陶叙旧,急忙道:“蓝田王,在下在冯将军麾下任左营中朗将。冯将军他……”
“看在陈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这事了!”李陶话音刚落,冯永身上的那股杀气便倏忽消失了。
“甲胄在身?”李陶看着冯永的狼狈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冯将军呀,若说陈玄礼是甲胄在身还说得过去,你这样子哪算是甲胄在身?莫不是你这身行头是借来的不成?”
李陶身后的陈适听了他的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陈玄礼也觉得尴尬万分却无从辩驳。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有这样的将军,这右羽林的战斗力也可想而知了!走吧,我们进去!”
“等等!”冯永身后的那个络腮胡子突然说话了。
“不知这位将军是……”
“蓝田王,他是右羽林军右营中朗将葛福顺!”陈玄礼赶忙介绍道。
“不知葛将军有何见教?”李陶盯着葛福顺问道。
“蓝图王可以瞧不起我等,但不能玷污右羽林军,请蓝田王收回刚才所说之话。”葛福顺目光冷峻。
李陶听罢,嘴角露出笑意看着葛福顺,就像是欣赏着一幅画。葛福顺请求毫不示弱,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李陶。
“葛将军维护右羽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说明你有做一名军人的荣誉感。可惜的是你没搞明白一点,一支军队是否有战斗力,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要用事实来证明。自古以来战无不胜之师都是靠军功证明的,不知葛将军右以用什么来证明呢?”
李陶的一番话到时让葛福顺哑口无言,左右羽林军作为皇帝的亲军,一直驻守在皇宫南北两侧,保卫皇宫的安全,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哪会有军功证明战斗力呢?
“葛将军如此在意人言恰恰是不自信的表现,就算我李陶收回我刚才所说之话,你能让天下人都不说此话吗?玄甲骑兵,从来就不屑于世人之评价,却能以三千之数破敌十万,为大唐打下一片天下,不知你这右羽林可能比否?”
太宗李世民当年的玄甲骑兵是天下公认的强兵,葛福顺就是再自大,也不敢拿右羽林军与玄甲骑兵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