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有些太**裸了些吧……”走出帐篷，看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墙，城墙外的叫骂声和空气中火焰烧灼木头的刺眼味道，让林衍很难乐观起来，新兵六万，除去半路被埋伏的三支队伍，还剩下五万多人，林衍很难想象，军队的那些首领是如何忍心下出的命令。

让五万多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没有一次cao练甚至就连队形都没有的五万多人，就这样上城墙参加守城，林衍甚至怀疑如果城外的弓箭she来，有多少人会死在第一波箭雨下？

“林衍，你觉得，这场战争之后，不论谁输谁赢，这五万多人，还会剩下多少？”不知何时，王凌走到了林衍身后，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在刚到这里时，曾经很愤怒的去帅帐那里想要讨个公道，毕竟新兵的路线虽然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路线却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能被伏击，而且还是连着三支队伍，这种事情无疑是很匪夷所思的，可是王凌得到的，却是还在调查这个回答。

林衍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能够活下来多少？五万多人，如果是混编在个个兵团中，或许战争结束后还会有不少人活下来，如果让这五万人组成一个兵团上战场，能否活下来多少，那真是只有看运气了。

“如果不是我好大喜功，想着早些来到前线，那些人，或许就不会死…”王凌在愧疚，他深知那白马涧是伏击重地，却依然想着全速前进。

“这不怪你，即使你下令停下，后面也会有人被伏击的。”想到来时路上听到的豪言壮志，林衍不禁心中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喜欢低调行事，但是明天上了城墙，可就不要在藏拙了，乱箭she死的高人不再少数，到时候…”

就在这时，王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行马队从帅帐那边缓缓驶向城外，队列中，许多人披麻戴孝，那两匹骏马后的棺材，月光下林衍看得清那是青木所做，夜se下看不清棺材周边的装饰，但想来很是奢华。

如此豪华的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人？

想想白天那些尸骨，事后只是被简单的就地埋葬，再看看这奢华无比的棺材，林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转过头看向王凌问道：“你知道那是谁的棺材么？”

“王彦王大将军身边的副将，李青云，京城李家次子，可以说如果能够活下去前途不可限量，以后最少也是个三品，而且据说此人很有才华，对于兵列阵法和两军对垒等等很有研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惨死在了自己的帐篷里。”说完，王凌顿了一下，又说道：“听说，似乎是自杀的。”

“自杀？一个有着如此背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自杀？”

“据说，这一个月，和李青云类似的自杀，已经有很多起了。”摇了摇头，王凌叹息道：“也许是战争给人的压力太大了吧，这种京城世家弟子的心里想法，咱们怎么可能了解。”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