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真的病了?”夏候宇急了,掉头就跑:“我去传御医~”
“等等~”邵惟明眼疾手快,顺手将他拎了回来:“这种病,谁也治不好。你老实呆着,别给她添乱就成~”
“这么说,竟是绝症?”夏候宇一惊,小脸煞白。
邵惟明啼笑皆非:“你说是就是吧,总之,别去打扰她,明白吗?”
这傻小子,嘴里说得比谁都狠,心里却比谁都紧张她呢~
这样也好,都说后娘难为,至少不必担心小宇会为难她了。
“你骗人!”夏候宇瞧他的神色,已知猜错,恨恨地推开他,转身跑了。
第二日一早,按原订计划,大部队启程返回京城。
舒沫初时很淡定,越接近京城越不安,马车入了京城之后,慢慢变得焦躁,不时掀开帘子往外面瞧一眼,也不说话,搞得立夏和绿柳跟着一起紧张。
终于看到睿王府的朱漆大门之时,舒沫忽然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揭马车帘子。
绿柳一脸狐疑:“小姐,你是不是内急?”
舒沫一呆,回过头来,见立夏和绿柳一致疑惑地瞪着她。
“也,”这时才意识到,她是在马车里,讪讪地答了一句,缓缓坐回椅中:“不是很急~”
刚才那一瞬,若不是绿柳唤住她,只怕真的会跳下马车,夺路而逃。
这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忽然间,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夏候烨——这个结婚快半年,名义上的老公,实际上的合伙人。
“再忍忍,很快就到了~”绿柳见她颊飞红云,以为她心生窘迫,忍了笑小声道。
舒沫没有吭声,开始认真盘算,见了面之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脑子飞快地转着,转瞬间已想了几十种开场白。
每一种都很优雅,很有技巧,很自然……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只要她保持正常,没有人能瞧出她的异样。
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想到他的声音,所有的心理建设全都不管用了。
她的脸会不由自主发热,心跳更是莫名其妙地变得飞快。
怦怦怦,跳得那么有力,那么大声,她真害怕被他听到,从而窥破她的内心。
“到了~”立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舒沫深吸口气,强装淡定地搭着立夏的手臂优雅地下了车。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触到立夏惊讶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抓痛了她。
“对不起~”舒沫脸一红,忙不迭地松开了她。
很快,她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夏候烨根本不在王府,他已经于昨天晚上,离开了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