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莹拿出十足的热情欢迎乔珊华去别墅住,因此又在超市里逛了一个多钟头,食材和生活上所需的用品也比原计划要多出来很多。董玉成了挑夫,大包小包能拎在手里的绝不让周姝莹和乔珊华上手。
周姝莹和乔珊华挽手一同往电梯入口走去,时不时的同时回头看董玉一眼。周姝莹现在看董玉十分顺眼,极小声的和乔珊华说道:“珊华,你觉着董玉这孩子怎么样?”说完,周姝莹连忙又补了一句,“说第一印象就行。”
乔珊华看到董玉的第一眼就是熟悉,他像极了“昶东”年轻的时候。还记得那是乔珊华大学刚毕业,她跟随父母去了国外做生意,那时候的乔家已经在海外扎稳了脚跟,也正是那次出国,让乔珊华遇上了乔昶东。
至今让乔珊华难以忘记就是她与乔昶东的第一次见面,他笑着对乔珊华说:“我们是本家,说不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昶东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英俊潇洒又很风趣,乔珊华深深爱上了这个让她看了一眼就着迷的男人。
乔珊华和乔昶东义无反顾的坠入了爱河,他们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脑海中勾勒出幸福的画面,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想,乔家在那个时已经是鼎盛之势,乔珊华的父亲又怎么会同意她和一个留洋海外,无根无底的普通男人在一起。乔父把乔珊华当成了掌上明珠,更有想法让她接替他的位置,掌控整个乔家。几个儿子和女儿当中,也就只有乔珊华有这样的才能,乔父已经为乔珊华制定了未来,他需要一个更优秀的女婿,来帮助女儿,而乔昶东,决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乔父棒打鸳鸯散,想要强行拆开乔珊华和乔昶东的姻缘,不料一件非常荆手的事情发生了。
乔珊华怀孕了。这在乔家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乔父勃然大怒,他亲自找到了乔昶东,就在街角的一个小咖啡厅里。乔父对乔昶东说了什么至今都是个迷,自打那天以后,乔昶东不见了,彻底消失在了乔珊华的视线中。乔珊华伤心欲绝,可她又无计可施,眼见肚子一天天大了,她只好停下了对乔昶东的思念,一心要把孩子生下来。
十月临盆,是每个当母亲最艰辛的过程,乔珊华也不例外,她生孩子的那天是难产,医生建议她剖腹产,但乔珊华觉着剖腹产对孩子不好,强行要顺产,而乔家人也拗不过去,只好答应她,如果危机到了生命,就必须要听医生的。历经一个多小时,乔珊华终于生下了她和乔昶东的儿子,乔珊华只是迷糊的看了一眼便晕过去了,等她再次醒来,那个孩子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彻底成了她生命中的怀念。
乔父的决定太过残忍,可他又不能不为女儿和整个乔家着想,如果说乔昶东的条件能稍微好一些,乔父也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乔父让人把乔珊华的儿子带回了国,交给乔家的一位保姆亲自照顾,衣食无忧,就算是乔父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外孙唯一能做的了。
孩子刚失踪那几天,乔珊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发疯嘶吼,甚至对乔家人连打带骂,可问题是,他们都不肯告诉她孩子在哪里,她想她的儿子,想要她和乔昶东的儿子回到身边,因为这孩子是唯一能证明她和乔昶东在一起过的证明。
乔家人对此事做到了三缄其口,又或许除了乔父以外,在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去向了。乔珊华在思念中崩溃,又在思念中崛起,后来的她想通了,为了能找到儿子,她决心要接手乔家,等整个乔家都落入她的手中时,她不怕乔父不肯说出孩子的去向。另外,乔珊华和乔父提出了一个要求,她可以接手公司,但绝不会结婚,她这辈子,这颗心,只交给了那个乔昶东的男人。
“珊华?”周姝莹只是想听听乔珊华对董玉的看法,可她万万没想到,乔珊华竟然红了眼睛,若有所思一副哀伤过度的神情,周姝莹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乔珊华从回忆中苏醒,连忙仰起头笑了起来,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被压了回去,她故作轻松的说:“我这几天眼睛不舒服,兴许是身体还没痊愈的缘故吧。”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周姝莹关切道。
乔珊华连忙制止了周姝莹,笑道:“不是大问题看什么医生,一会儿到你那睡一觉就好了。”乔珊华主动挎上了周姝莹的胳膊,拽着她往前走,笑着说:“你刚才不是问我对董玉的印象吗,我现在跟你说,我看这孩子特顺眼,你说这也太奇怪了吧,明明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觉着特别符合心意,要是我有个女儿,一定让她嫁给董玉当媳妇儿。”
周姝莹忍不住笑了,压低声音说:“你要是说你有个儿子,那我才要吓一跳呢。”
乔珊华一愣,随即便笑了,“咱两加一起都一百岁了,还这么不正经。”说完,老姐妹一起笑了起来。只是周姝莹并没有发现,乔珊华的笑容中略微有些苦涩,她的确有个儿子,至今去向不明,如果不是事情发生的比较早,恐怕也不会成为一个鲜少人知道的秘密了。
董玉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一会儿笑,一会儿伤感,情绪变化的如此之快,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别猜了,容易累到。董玉这个挑夫当的很尽责,纵然他觉着很累。从超市出来,董玉拎着东西去取了车,随后到百货商厦的正门去接周姝莹和乔珊华,之后又绕过了商厦,朝相反的方向去了乔珊华居住的酒店。
酒店里,乔珊华和周姝莹在卧室里收拾行李,董玉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走了几圈,趁着没人,顺便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董玉从兜里掏出大上个星期买的一包烟,烟盒已经在裤兜里被压变了形状,董玉费了半天劲儿才从里面拽出一根扁了的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吧唧抽了一口。
“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