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新人们交头接耳道:“原來这猛汉子叫姬天饱,乃是华山派枫叶一脉的传人。”
“枫叶一脉,原來他便是洞天老叟的弟子啊,怪不得法力如此高强。”
天饱看着眼前即将对战的独孤伟杰,乃是一个壮实后生,中等身材,粗眉大眼一脸正气。
俗话说先礼后兵,他想起一事,抱拳问道:“独孤伟杰,敢问衡山派少掌门独孤义与你有何渊源。”
独孤伟杰听到独孤义三字,不禁神色黯然道:“那是俺大哥,去世有几年了。”
“哦。”天饱点点头,想那潜阴化阳罐中的五岳高人,独孤义算是其中挺讲义气的一位,眼前这独孤伟杰既然是独孤义的兄弟,待会比拼还是要手下留情才是。
“莫非兄台认识我大哥。”独孤伟杰问道,眼神有些诧异。
“我与他神交已久。”天饱思量,赛后是否该把独孤义魂魄尚在“潜阴化阳罐”中一事告诉独孤伟杰。
“这位兄台,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此番小弟冒犯了。”独孤伟杰也双手抱拳道,眼中有些不忍之意,着实担忧过会天饱被其不慎误伤。
“哈哈,不妨事,小兄弟尽管放马过來,你我切磋两下未尝不可。”天饱看出独孤伟杰心生不忍,朗声笑道。
台下有些人都急不可耐地想看这二人鹿死谁手,却见两人在台上惺惺相惜般互相谦让,有愣头青不耐烦地喊道:“快斗法罢,别磨磨唧唧像两个娘们。”
天饱说道:“急什么。”与独孤伟杰相视而笑,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缓缓抽出各自的宝刀。
与渲海弯刀不同,独孤伟杰的法宝乃是一把罕见的明黄金刀,整个刀面似由纯金打造,他随手一挥,虚空中变幻化出万丈金光。
好法宝,天饱生平头一回被别人的宝刀光芒直耀双目,险些照例祭出渲海弯刀,突然想起自个代表的是华山派枫叶一脉,便将那把洞天老叟赠予的“秋枫剑”从腰间抽出來。
秋枫一出,寒芒无匹。
云台峰顿时罡风四起、山河变色!
台下众人目不转睛,十分期待看到一场绝顶精彩的高手对决。
秋枫剑在天饱手中铮然而动,竟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跃跃向前,似乎要脱离天饱的手腕,天饱又在腕上加了两成力道,方才压制得住这把秋枫剑。
独孤伟杰朗声叫道:“少侠,失礼了。”万丈金光已穿透虚空來到天饱面前,天饱持起秋枫剑缓缓一击。
秋枫剑刃激起一道白光如龙,跃入明黄金刀之中,只听得“桄榔。”一声。
独孤伟杰手中的明黄金刀已断成两截,一截掉在地上,他手中拿着残余半截连同刀柄,被惊得目瞪口呆。
天饱也大吃一惊,独孤伟杰手中的明黄金刀少说也是上品法宝,怎地经不住秋枫剑轻轻一挡。
台下观战的众人也发出了连声惊呼:“好厉害啊,枫叶一脉的宝剑便如此了得,看來这独孤伟杰遇到劲敌了,此回合断难取胜。”
公孙有莽兴奋地双眼放光,在擂台下叫道:“天饱兄,好利器。”
公孙俊彦则是眯起双眼,掩饰双目中的渴求和惊异之色。
秦川捂着胸口脸上恢复了稍许血色,吃了“续命丹”后已缓了不少,见到此景也在心里暗暗叹道天饱的这把宝剑真是锋芒无匹的绝世至宝。
天饱将秋枫剑插回腰间剑鞘,对独孤伟杰抱拳道:“兄弟,对不住,毁了你的宝刀。”
独孤伟杰摇头叹道:“天意如此。”俯下身來捡起那半片被秋枫剑削下的明黄金刀。
此宝刀乃是独孤家族一脉传承,原先为大哥独孤义所用,他辞世后爹娘将宝刀交与独孤伟杰,未曾想,新人争霸赛刚刚开头,便折损成这样,爹娘一直把大哥独孤义视作衡山派撑门立户的不二人选,可惜长子独孤义英年早逝,不得已接着培养二子独孤伟杰,嘴上不说,心中总是觉得独孤伟杰远逊其兄长,此番新人争霸赛,独孤伟杰执意要來,便是要让爹娘看看,他绝不比大哥逊色,之前在十号擂台连战十余人,都是轻松取胜,谁知道和天饱刚一过手,便毁了祖传宝刀。
天饱见独孤伟杰神情黯然,以为他心疼宝刀,便道:“兄弟,待赛后我帮你将那明黄宝刀重新熔炼一下,定然完好如初。”独孤伟杰回礼道:“多谢兄台。”
两人各自去了法宝,便只能赤手空拳比试。
天饱唯恐误伤独孤伟杰,提议道:“你我无须生死鏖战,只比比掌力即可,且不会伤了和气。”
独孤伟杰点头称是。
两人各自伸出左掌,掌心运气,两股气流猛然相撞,天饱稳稳立着纹丝未动,独孤伟杰却身子后仰勉强稳住身形,天饱沒有急于取胜,而是等独孤伟杰站稳。
独孤伟杰满面通红,已知天饱法力绝对在自个之上,但岂能轻易认输,他闷哼一声,一股遒劲力道猛然施出,天饱掌心力道蓬勃浩荡,彼此互相抗衡,眨眼之间,独孤伟杰便额头冒汗,浑然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