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婆婆厉声道:“糊涂老和尚,龙吟山庄不是你那天门寺,你竟敢用那邪魔木鱼伤我门下弟子,莫非把我这老婆子不放在眼里嘛?”
龙吟山庄的会客厅里几个女人被血se木鱼震得东倒西歪,素贞派掌门清颜的妹妹净颜勉强护住体,四大护法中除了玉绵尚能勉强收住真元,其余几人都跌倒在地,蝶衣从雕花梨木椅下滑跌下来,绿泊和香菱倒在一起。着实让丑婆婆脸上挂不住了!
糊涂大师yin沉着脸,将木鱼塞入袖中,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贵派那位女护法满口嗔怒,老衲实在是听不下去!”
原来方才玉绵在噬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直接找丑婆婆理论,被净颜责骂,玉绵哪肯轻易低头,不顾长幼直接和净颜顶嘴,口口声声要杀了天饱灭了噬山杀死天下所有臭男人!糊涂大师饶是个出家人也听不下去,无法让其住口,又恨她在天门寺隐瞒内情挑拨生事,才拿出血se木鱼震了一震。
丑婆婆身着一身麻布衣服,脸上象是被火烧过,鼻歪眼斜十分可怖,口齿倒很清晰,说话的声音也不甚苍老:“老婆子若不是看在你师兄松心主持的份上,今儿就把你那木鱼劈劈当柴火烧了!直说就是,老和尚到此意yu何为?”听那丝毫不把糊涂大师放在眼里的口气,道行貌似深不可测。
糊涂大师懒得再与这群女人纠缠,冷冰冰地问道:“老衲片刻就走,到此只想问玉绵护法一事,土山几十口村民被杀,是否确有其事?我那两个徒儿究竟有没有份?”
玉绵紧咬嘴唇,并未回话。糊涂大师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口中念着法号疾步而出。
见糊涂大师走了,丑婆子脸se突变,怒斥道:“素贞派死了清颜倒了素山还不够丢人吗?还要在这里内讧给秃驴看笑话!来人,将这桀骜不驯的死丫头玉绵关到湖底倩幽居禁闭思过,一年后再放出来!”
净颜闻听此言也是面se突变,龙吟湖湖底倩幽居在湖底往下十丈深处,终ri不见阳光,连空气都是仅靠伸出湖面的几根空心竹子送入,功力一般的进去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生生憋死,法力高强的在里面呆个半年也要变成废人。眼看寒冬腊月湖面结冰,水底空气更是稀薄,这玉绵若进去关个一年,怕是要香消玉殒葬身湖底了!
素贞派其余三大护法蝶衣绿泊香菱顾不上真元受损,齐刷刷跪到地上恳求祖婆婆收回成命!蝶衣一双妙目流出晶莹泪珠,哽咽道:“祖婆婆,玉绵姐姐只是xing子急躁无意冲撞您老人家,望祖婆婆开恩收回成命!”
香菱也哭着说:“望祖婆婆看在逝去的清颜师父份上,绕过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徒孙!”绿泊也泪流满面:“祖婆婆开恩那!”
唯独玉绵自己,非但不跪,反而指着祖婆婆责问:“清颜掌门的师父是你师姐,你不替她报仇也就罢了,还怪我们做徒孙的不明事理。莫非苟且偷生忍气吞声就是明理?!”
净颜失声“呀”了一下,玉绵不知这句苟且偷生恰恰戳到了丑婆婆的痛处!丑婆婆怔了一怔,眉间现出一团黑气,面se反倒发白。净颜连忙上前抚慰,帮丑婆婆揉着后心,边揉边道:“祖姨勿要动气!这丫头不知好歹留我好生惩治!”还一边给玉绵递眼se,示意她赶紧跪下来谢罪。
玉绵见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屈膝准备跪下,谁知膝下似有石头顶着,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玉绵心中这才有些发慌,抬头看着丑婆婆!
丑婆婆此刻的面容更加狰狞,yin森森地说:“玉绵,这湖底你若不去修个三年,以你的xing子行走江湖丢了小命不打紧,毁了我素贞派声名更为不值!净颜,即刻送她入湖底,三年后出关!”
玉绵膝下的阻力突然没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着跪下她感到了浑身竟然法力全失,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蝶衣香菱和绿泊绝望地看着祖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