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将白玉钥匙“启天”拿在手上,“启天”里缓缓流出ru白se玉气,渗入他的指尖,进而整个手掌都笼罩在一团灵气之中。
灵气沁入心脾,天饱胸中焦躁戾气似被安抚,双瞳中血se渐淡,说不出的舒服。
红煞掐指一算,尚余三ri就是十五,曾记得神铲说过,“启天”可由本派掌门修到元婴之境后,在十五之夜开启兽血阁上千年隐而不见的“八珍宝舫”。可惜啊,天饱现仅入融合之境,离元婴尚远。
小洁拿着正在修补的《论法》宝典过来,诧异地问:“掌门、红煞悟者,看!这书里竟然镶了根黑金绳。”此书乃线装,残破不堪,很多书页都掉了下来,小洁准备将封书的线拆开重新装订,未想到,几根白线中混着一根黑金细绳。
红煞双手将黑金细绳拉直,暗发功力用了五成竟然此绳未断,以他见识亦不知此细绳为何物所编坚韧异常,不禁啧啧赞叹:“还是神铲老儿有心计,把这么根好绳子隐藏于此书中,谁能料想得到!”
天饱将黑金细绳拿过来穿过白玉钥匙“启天”的孔眼,很是合适,随即将启天系在黑金细绳上,挂于颈下。
眼看着午膳时辰已到,为了节约口粮小洁带着西域妇女熬制了数十锅肉粥。飘忽和小秋也从土山回来了,只得了两头瘦牛、三只半死的羊、一些瘸腿带伤的鸡鸭。
小秋无奈地说:“整个土山,上村和下村加起来就搜罗到这么几只家畜。”西域战乱已久,众人很久没有吃过饱饭,眼看着近三百口人闷头喝着肉粥,眼疾手快地去添,很快只只大锅锅底朝天!按照天饱之前的谋划,养殖家畜显然是来不及了。
天饱道:“红煞,你随我再去捕些野兔之类的活物。”
“寒冬腊月,万物凋零,噬山也不好涸泽而渔。”红煞觉得此举不妥,谏言道:“就怕来年活物更少,恶xing循环,就此绝了品种。”天饱沉吟片刻,又问:“这噬山方圆千里之内,除了龙吟庄,有哪个门派口粮较多?”
红煞禀报:“今年天劫浩荡,方圆千里之内都遭了蝗灾,无论哪门哪派口粮都不充裕。不过,距噬山八百里开外,有个幽冥洞,乃通往阎罗十殿入口,每夜阳间供奉都由此洞接入,鲜肥瓜果无穷计数。”
“甚么?”天饱浓眉一挑:“咱吞噬派去抢死人的供果?太损yin德,不干!你再想想,还有何处可以借粮?”
红煞摇摇头:“借就怕是借不到了,若要抢,离此地六百里开外有座千云镇,镇上有个富甲一方爱财如命的吝啬财主,名唤汤圆,此财主为害一方盘剥农户深入骨髓,不管人还是粮,只要入了他的眼,或是听到了风声,无论如何也是要盘剥到手的。不知多少农户因灾年向他借了升米而家破人亡,被人起了诨名叫汤剥皮。”
“为何逆来顺受?小土财主有何可惧?”小秋不解地问。
“早年汤剥皮结识了一个青城山的道士,送了他一只凶兽千面睚眦,这货乃神兽睚眦与千面鬼豺交配变种,嗜杀好斗凶残异常!魔域万魔领主曾想用此货首级炼器,派出魔域前锋与其鏖战三天三夜,却被这货一口吞了下去!”
天巨很有灵xing,在一旁听到千面睚眦凶猛,也龇牙咧嘴弓身磨爪,吠叫不休,仿佛极想与其一决高下!
飘忽在旁听的口水直流,拍手赞道:“悟者此计甚好!据说汤剥皮手里得了个碧血玲笼,十分的奥妙!飘忽一直未曾得缘一见!我愿随掌门出战!呸!”
天饱笑道:“你快些施了易音之术,让这些西域人能与咱们言语沟通。此趟我就与尊者你一路同行好了!”当下吩咐小秋将西域男童按年龄身长分组,跟着红煞抓紧学习吞噬派基本功法。
飘忽窥伺碧血玲笼已久,听到天饱应允不由心中大喜,从怀中掏出一易音符咒交与小秋,交代了如何运用后,忙不迭地御了法宝先行一步。
以目前天饱法力,与千面睚眦斗法胜算不多,红煞叮嘱道:“切记,千面睚眦长了上千只龙首,其中只有红须龙首为其命身!刀劈龙目毁其命门!掌门切不可与其鏖战,速战速决乃是胜途!”天饱沉着应声,持渲海弯刀驾驭天巨从超凡峰飞起,直追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