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觉得口渴,拿起茶盅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放下茶盅之时,这才看到同样坐在圆桌旁的东方俊。
“哎呦,二皇子,您怎么在这儿啊?吓死奴才了……”说着,起身,行礼道,“奴才……”
“行啦行啦”,东方俊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拉起来,道,“一看你就不诚心,受你这礼也没什么意思。”
“哎呦……殿下啊,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您这么说,可是吓坏老奴了啊”,常福寿说着,又固执地跪下去,磕头道,“奴才给殿下请安。”
“哎呀你烦不烦?”东方俊不耐烦道,“快起来吧。”
常福寿嘿嘿笑着,这才起身道:“殿下也怪奴才啰嗦,要知道,奴才现在最怕的,除了皇上,可就是殿下您了。”
“你怕我干什么?”东方俊不解。
“哎呦……不可说,不可说啊。日后殿下会明白的。只是到时候,还要恳请殿下,别忘了老奴对您的恭敬尊重啊。”常福寿道。
东方俊一摆手,懒得理他,道:“父皇让璐璐进宫干嘛啊?该不会是宫里又闹鬼了吧?”
“是有点儿事儿”,常福寿道,“但是不是大事儿。反正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走吧,趁着时辰还早,咱们快些到宫里去。刚好能赶在皇上下朝的时候到御书房呢。”常福寿催促道。
韩璐指了指自己这一身儿衣裳,确认不用换上官府之后,这才跟常福寿一起往宫里去。
路上,她家相公一直在沉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深奥的问题。
他们脚程比较快,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还没下朝呢,只能在御书房外等着。
不多时,皇上下朝回到御书房, 看到韩璐就一脸急切。
进了御书房, 还没等韩璐行礼,皇上就道:“免了。”
“皇上,您有什么事儿啊?”韩璐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上道,“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天师啊,有没有什么能变星星啊,变月亮之类的本事,就是……戏法儿,对,就是戏法。但一定要那种很神秘的,让人看不出是戏法的戏法。而不像是集市上那种低劣的表演。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吧?”
韩璐挠挠头,道:“皇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是……我只会用符咒,不知道什么戏法啊。”
“真的意思就是说,有没有类似于戏法的符咒?”皇上道,“比如说效果像烟花爆竹一样的。当然,一定要比烟花爆竹更刺激!”
额……韩璐觉得自己的这张脸此时一定很纠结。皇上啊,您的要求也太多了吧?我能弄出和烟花爆竹效果差不多的,那都已经不容易了好吧?居然还要让我比这更刺激的!那就只能用‘天崩地裂’了。只是这貌似也起不到喜庆的效果啊!
“皇上,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到底想要干嘛?”韩璐问道。
“哎……”皇上叹了一声,颇为头疼。
常福寿忙递了被茶给皇上。
皇上打开了茶盅,道:“还不是因为肃妃生辰的事儿么?朕想着,这一次要好好操办一下,可是想了几日,也想不出个主意来。设宴啊、看戏啊、歌舞啊,都没什么新意。朕想着,或许用一些肃妃之前没见过的东西,会比较有好。”
也是因为这事儿啊……
韩璐看了看东方俊,再看了看皇上,心想果然是父子连心啊。连找她办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可是你们要搞清楚啊,我是天师,我的任务是捉鬼除妖,而不是给你们皇家当杂耍使啊!你们这么践踏我身为天师的尊严,真的好吗?
“啧,你发什么楞呢?朕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法子?”皇上问道。
“这个……呵呵……”韩璐挠挠头,一脸歉疚,但是最终给出的答案还是,“没有。”
皇上好悬没被她气得背过气去!没有主意,你弄得那么深沉干嘛呢?
“皇上,草民倒是觉得,其实娘娘想要的,未必是这些新奇的东西。或许娘娘想要的,只是在寻常不过的东西吧。”严煜道。
“哦?你快说说”,皇上道,“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
“草民觉得,生辰之日,最是思念母亲之时。所以最好的礼物,莫不如让娘娘能够和自己的娘亲在一起,体会家庭的温暖。”
皇上沉默半晌,道:“会不会太寒酸了些?毕竟之前肃妃也省亲过,如果生辰的时候也这么办,未免显得太草率了,显得朕没有诚意啊。”
韩璐听得, 已经忍不住偷笑了。心想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老夫老妻了,干嘛还非要弄小年轻的那些激情戏码啊?怎么样才算有诚意啊?难不成真弄一个花前月下,像是王馨兰那样?矮油……要是被人发现,可不太丢人了?
“这……”严煜道,“草民愚钝,除此之外,可是没有其他的主意了。”
韩璐有些不太明白,相公不是一直都在避免让严家和皇家来往太密切的吗?怎么忽然想要促成这次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