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是一条清水河,只是江面看起来黑而已,如果沿着大江往上,到了洛古河,那里是黑龙江的源头所在地,江水更清澈。
传中,那里是黑龙“秃尾巴老李”战白龙的地方。
到了下游,就是俄罗斯水域,那边就叫阿穆尔河,不再叫黑龙江。
一部冲锋舟,行驶在黑龙江广阔的江面上,俨然就是大海般的气势。这里寒风凛冽,岸边银装素裹,随着冲锋舟前行,岸边景物向后掠去,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才过去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想起了军哥,想起了在古墓里面牺牲的霍夫斯基,那个身手极好的退役军人。
船上总共有四个人,我跟罗萍,加上师父,还有一个当地向导。这个向导名字叫做于立群,十分消瘦,五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是个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的跑腿人,特能聊,认识不久之后我们就打成一片了。
他指着远处岸边的一片森林,道:“我们这些从就生活在江边的人,其实经常会在冬天黑龙江结冰的时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罗斯境内的森林里玩过∝■∝■∝■∝■,,那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对面比我们这里还要冷得多。”
他这话我自然深信不疑,俄罗斯最低温度据能够达到零下四十度,我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们在野外想撒尿的时候怎么办?
在很多边境地区,双方渔民之间都会有着心照不宣的“野路子”,也就是越境捕鱼。这个事情。违法也违法。但是边境的问题自古就不清。要我,这里一百多年前还是我们的地盘呢,凭啥不让我们过去?
我们的船大概走了能有十几公里远,速度并不快,像是游览观光艇似的。到一个拐弯的地方,于立群便熄火,靠岸停下,对我们道:“好了。就在这里先停下,大家吃饱喝足了,休息休息,我们晚上的时候再过去。”
我很疑惑,这才中午吧,就要休息大半天啊?再了我们这上面可没灯,晚上过去能行吗?于是我开口问道:“为什么咱们不现在过去啊?”
于立群朝森林里努了努嘴,笑道:“娃娃,你还是太年轻啊,白天越境。难道你想被一枪打死么?”
我顿时哑然,我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这一。这里荒无人烟的样子,我还以为根本就没有人呢。不过仔细想想,珠穆朗玛峰边都还有我们国家的哨所呢,这中俄边境出现守卫也确实正常。
“那我们要是过去的时候被发现了会怎么样?”我很好奇:“会不会被直接抓起来?”
于立群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道:“抓肯定是不会抓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都习惯了这样偶尔的越境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会直接开枪。”
“靠。”
于是我们便不话了,乖乖吃干粮,于立群显得非常放松,我们吃午饭的时候,他还从船舱里摸出来一根鱼竿,好整以暇地钓起鱼来了。
江面上没有风,水面很平静,目之所及,除了覆盖了雪的树木和这清澈的水,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安静得可怕。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是很难熬的,睡觉又睡不着,只能这样干坐着,几个时下来,我感觉整个人都懵逼了。
夜幕降临,我听到了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顿时从半睡半醒之间恢复过来,被那冷风一吹,立马就精神抖擞了。
想到我们马上就要非法入境了,我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作为一个良好市民,这样的体验可不多。
相比较我而言,师父就显得淡定多了,毕竟活久见,当年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对于他来简直就是儿科。
让我感兴趣的是,师父和他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居然会去战斗民族盗墓,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