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那地老天荒的源头
在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我们相守,永永远远
无怨无悔。
……
可是你怎么先走了呢,当我醒来的时候,不见了你的身影,你知道我有多孤寂吗?现在的我,生亦何喜,死亦何忧。只是担心,在黄泉路上,你将我弄丢了,我怕我再仓促跟去,却牵不到你的手。你告诉我啊,在什么时候,我能随你而去,再牵你的手,你告诉我啊,在冥冥中,在梦里,都行。
说到这里,韦宁全身突然一阵抽动,她猛地将全身挺直了,平伸开双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忘情地喊了起来,“刚哥哥,我看到你了,你别走,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
韦宁的这一举动将雪儿吓了一大跳,她顺着韦宁的视线往前面看去,只看到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没有。雪儿不由得扭过头来望向韦宁,却发现韦宁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情诡异。雪儿不由得感到心虚,同时只觉得一阵冰凉从脚底直升上来,让她浑身一激灵。看到雪儿扭过头来,韦宁木然地转过身去,仿佛眼里从来都没有过雪儿的存在。这让雪儿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升了一级,她甚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忽然觉得韦宁的身影在面前显得越来越飘乎,那瘦弱的身子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她却感觉韦宁的身体仿佛飘了起来,变得很轻很轻,好象随时都会被风带走。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让雪儿莫名地恐惧起来,她觉得忽然处于一种似电视里鬼怪片里那种虚无的场景,有种她也要被韦宁带走的错觉。她全身不由自主地下陷,仿佛天空离她越来越远了。雪儿吓得想大叫,但是却叫不出来;想逃,双腿却软软地,使不上劲。不知她身处梦魇,还是身处现实。
正在这时,一只小手有力地扯了一雪儿一下,同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雪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雪儿被这突然的扯动吓了一跳,她不由自主地大叫了起来“啊——”同时浑身如筛糠似地地抖个不停。
“雪姐,你怎么了,是我啊,小乐,我是小乐。”
听出是小乐的声音,雪儿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望了一会小乐,弄得小乐惶恐地回望着雪儿,“雪姐,你没事吧?”
雪儿这时才摇了摇头,她回过头去望了一眼刚才韦宁站立的地方,此时却已经没有人。雪儿连忙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发现在下楼的拐角处,韦宁瘦削的身影正缓缓地下楼去。雪儿才回过神来,用力拉了一下小乐的手,入手是小乐滑腻的肌肤,还有些温温的感觉,她这才发现不是梦。回头注视着小乐,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声没事。
见雪儿说没事,小乐又恢复了常态,“雪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一起床就跟到你房间里找你,可是姨说你早起床了出门了,害得我楼上楼下好一阵子找,没想到你在这里,雪姐,你会羽毛球么,我带上来了,咱们玩玩。”
“玩球,”惊魂未定的雪儿迟疑地看着小乐,“一会不是要上班吗,算了吧。”
“没关系的,我刚才问了姨,她说今天没有事,你刚上来不清楚,我们只要将卫生做好了,没客上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没事可做,我们就打打球,下下棋。等一会吃了饭,我带你到山下其它山庄去玩,那里有好多女孩子的,都是我们的同乡,你也认识一下,免得今后在山上没事的时候不好玩。”
“是吧,”雪儿恢复了常态,她接过小乐手中的球拍,“什么时候吃饭,”
“那啊,还没呢,要等靳师傅起来,一般没事的时候,都是快中午才吃饭,有时只吃两餐呢。”小乐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了几步,等她觉得距离合适了,才停下来,将手中的球一抛,而后将球用力地抽了过来。
雪儿的球还是打得不错的,上中学时,曾经参加学校举办的联赛。可是她现在却并没人多少心思打球,心中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她很想知道在韦宁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令她如此诡异,同时也很怕和她接近。这让雪儿很矛盾,有一刻,她都不想再在山上呆下去了,雪儿在些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