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日带领一千敢死队试一试!”陈庆之请令:“如其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卫青摇头:“陈将军,死要死得有价值,这城如此高,而且那么多防御武器,你带一千人强攻是送死,而且毫无价值,这个不行!”
“让石将军比照此前的办法,在城门下挖洞进去如何!”白不信说道,但声音中第一次沒了底气。
石迁苦着脸摇头:“莫说扎木合不会给我这种机会,就算有这机会也无用,你沒看那城门下面都是锭石,这东西既防强攻破门,又防挖洞,我再有能耐也沒办法在石头上打洞啊!”
“刘将军!”卫青叫了一声,他相信刘七不用他解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刘七果然明白,只是他的答案仍不是卫青希望听到的,刘七答道:“沒有!”
卫青的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卫青其实是在问刘七:庞统遗书中有沒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武器,刘七的答案是:沒有。
“咱围困它一个月,看它投降不投降!”马超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这主意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行的,一个月,就算能拿下定西,兰州也拿不下來了。
大帐中一时沉默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卫青。
卫青的头低垂着,好象睡着了一样。
沉默了好久,他开口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写信,想写‘爹爹’二字,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写,急的不得了!”
几个将领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卫将军突然离題万里的是什么意思。
卫青却不理会,继续说下去:“我后來急哭了,妈妈问我为什么哭,我说了不会写爹爹二字,妈妈当时笑道:‘为什么一定要用爹爹二字,你用父亲二字不也是一样的,’”他抬起头,环视着众将,突然重重一拳砸在地图上:“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拿下定西,写信时写爹爹还是父亲,只要读得懂就行,因为写信的目的不是写爹爹二字,我们拿下定西,目的不就是为了拿下兰州,现在兰州只在定西西面百里处,我们绕过定西,直取兰州,一切问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错!”几个将领异口同声的叫了出來,马超的用拳头一擂自己的胸口:“我真是笨死!”
“我有异议!”陈庆之平静的出言反对。
“请讲!”卫青也同样平静的回答,他虽然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但多算胜,少算不胜,如果自己一时疏忽了什么问題,连累的是十万人的生命,所以每当有人有异议时,他的心里反而是高兴的,至少这种异议可以防止他的疏忽,只要是活人,就可能犯错误,但真正的聪明人会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尽可能减少错误。
“如果我们一路直取兰州,万一顿兵城下一时难拔,定西金军趁机从后面断了我们的后路,与兰州守军前后夹攻怎么办!”陈庆之抛出了他的问題。
卫青的脸上突然现出古怪的笑容:“就怕他不來夹攻!”他向陈庆之招了招手,让陈庆之來到地图前,卫青将手指放在地图上,绕过定西,慢慢向兰州移动。
陈庆之看着卫青的脸,他的眼神由迷惑到清澈,他也伸出手指,点在定西城处,从定西城向兰州方向移动。
卫青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返回,移向陈庆之的手指。
陈庆之沉吟了好一会儿,手指向后移动,重新返回定西城处。
卫青突然将另一只手也放在地图上,手指直向兰州移动,同时原來的手指由追着陈庆之的手指指向定西变成向兰州移动。
陈庆之再次陷入迷惘状态,他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问:“怎么可能!”
卫青一笑:“绝对可能!”
陈庆之低下头,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沒错,可能!”他的声音现出了少有的激动,他直起身來,向卫青行了一礼:“卫将军奇谋,末将实在拜服!”
“谁來给我说说你们的手指是怎么回事!”马超在一边急的眼睛都发绿了。
卫青与陈庆之对视了一眼,卫青对马超说道:“马将军,此事必须保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扎木合可绝非等闲之辈,何况,,,,,!”他突然笑了笑,转了个话題:“各位只管尽快准备行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