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记得的,是他抱着花木兰诉说自己对赵月如的爱意,似乎花木兰吻了他,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吻了他,他也不清楚。
帘子一掀,一个头探了进來,看到卫青已经醒了,嘿嘿一笑:“卫将军,你还真是醉的够厉害的啊!”
“左道长,你怎么找到我的!”卫青见这个居然是左慈,心中惊疑。
左慈得意的一笑:“老道掐指一算,就知卫将军的所做!”
卫青一时有些狐疑,他知道左慈能掐会算,但六安离他们的出发地有四百里之遥,左慈的法术不是已经失效了吗?
帘子的另一边又冒出一个脑袋,却是刘七,刘七笑道:“卫将军,别听这老道胡扯,我们是接到了你送的信,知道你的所在才找到的!”
“我送的信!”卫青心中奇怪。
“是啊!”刘七答道:“你委托一个姓花的人送的信!”
卫青心中恍然。
看來,花木兰先于自己离开,要么是派了她的手下,要么是她自己给汉军送了信,让汉军來找他,只是,四百里的距离,这信怎么会送的这么快,这两个人又怎么会到的这么快,卫青心念电转,脱口问道:“我军移师六安了吗?”
刘七的大拇指一跳:“高,这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他一边回答卫青的话,一边讽刺了左慈一下:“我们现在已经在六安城北的安丰县了,这是大司马给卫将军的指令!”刘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來递给卫青。
卫青将信拿出,慢慢看起來。
原來鉴于金军正在聚集力量并且重新占领了信阳,汉军提前结束了休整,主力部队北进三百里攻击信阳,同时派出一支部队向东从侧面经六安攻击淮南,收复失地,这样的任务需要将领有独自决策之能,灵活应变之机,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卫青,白不信接到任务,想到卫青正好去了六安,干脆不派人去接卫青,而是直接统军向六安而來,将至六安,收到花木兰假托卫青所传的消息,于是派人去接卫青,卫青却正自大醉不醒,白不信干脆下令将卫青放在马车里,全军继续向前行军。
卫青看着这个命令,越看越感觉头痛。
第一,这个命令的下令人不对头。
大司马不应当直接下令给自己,他至少应当经过吴明,要知道吴明才是左路军总指挥,大司马虽是吴明的上级,也不能随意越过吴明这个级别而直接指挥下属。
第二,这个作战计划不对头。
信阳与淮南相距六百里,卫青只统帅三万人孤军深入,万一被围,手里沒有足够的兵力,又沒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支援,弄不好会有全军覆沒的危险。
大司马太急于收复失地,居然弄出了这么一个孤军深入的计划,实在是够猪头的。
然而这两点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信中对卫青的称呼,信的开头是:“大司马谢至定远将军卫,,,,,!”
卫青看着直皱眉:“定远将军卫”,大司马究竟是想把这命令下给“定远将军吴”还是“常将军卫”,这要不弄明白可不行,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定远将军卫是怎么回事!”卫青问刘七。
车微微一顿,停了下來,刘七嘿嘿一笑:“您先下车吧!马上您就知道了!”
卫青随着刘七下了车,只见迎面是一个圆形的土台,四下里旌旗招展,上千士兵衣甲鲜明罗列四周,陈庆之、祖逖、石迁等人都在台下站的笔直,一边上还有马超也同样挺立。
“这是,,,,,!”卫青的脑袋里一时反应不过來。
刘七一躬身:“定远将军卫青登台拜将!”
卫青的脑袋轰了一声。
原來他被任命为定远将军了。
怪不得大司马直接下令给卫青,原來卫青也已经成为定远将军,可以统领一路军马,而不再是一个万人队了,卫青一下子明白了大司马的用意:淮南一带正是抗金义军风起云涌的地区,卫青原來有一个万人队和祖逖的两万血军,计有三万人众,而马超本是左二队的常将军,看來现在也划归他所指挥,这样一共有四万人马,他现在独自成军,在淮南一带再招集一批义军入伍,少说也有五六万人马,做为一个侧翼,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大司马知道卫青的能力,干脆就把整个这个地区都交给卫青來打理了。
“请定远将军卫青登台拜将!”台上有人高声发令。
卫青抬头看去,正是白不信。
卫青大步走上台去,白不信沒有问卫青是否已经醒了酒,他看得出卫青的脚步矫健,他的身体向一边一侧:“先拜圣旨!”
卫青见台上供着香案,案上是圣旨,心知皇帝不能亲至,所以将圣旨代替,卫青向圣旨行礼已毕,白不信站在一边,手捧文书,高声宣布:“查常将军卫青,能征惯战,屡建奇功,以三万人马力抗十五万金军而获胜,功勋卓著,特任命卫青为定远将军,**分路军马!”
台下鼓声大起,号角连天,士卒们纵声欢呼,惊天动地。
一片鼓乐声中,白不信将定远将军印交给卫青,大声说道:“恭喜卫将军!”
卫青环顾四周,只见秋意萧杀,近处是矫健的士卒,远处,红叶满山,他长长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