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在一边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黑乎乎的,如果一不小心中了计,我们就先被活埋了!”
卫青点头道:“左道长言之有理!”说罢当先而行,借着左慈打出的火球光亮,走上了方才看到的楼梯,将门用力一推,那门应手而开。
一片阳光一下子洒进來,在暗处久了,三个人这一下子都不大适应,不停的眨着眼睛。
卫青刚刚适应了光线就大叫了一声,向后急退,他身后的石迁不及防备,被卫青撞的向后就倒,咕噜噜直滚到了楼梯下面。
石迁摔的直唉哟,卫青却來不及向石迁道歉,将身形藏在了门后。
“这是怎么了这是!”石迁揉着脑袋站起身,这一回他可不敢再呆在卫青身后了,他侧着身体挤过左慈,从卫青身边向外面看去。
只见迎面,一排弓箭正对着他们,弓箭的后面连着一根横杆,横杆上连着一条绳子,那绳子一直延伸到门前。
石迁怪叫一声,猛的往后一跳,他身后的左慈却早在防备,一把推住石迁喝道:“老道我可经不得撞!”
“石参将,放心,这机会不会发动!”卫青在一边观察已久,当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石迁小心翼翼的跟在卫青身后,随时准备跳回去,一出门,石迁立刻夸张的长出了一口气。
那绳子沒有系在门上,只是松松的放在地下,除非有意去拉,否则不会由于开门而触动机关。
在门边上,放着石迁的旋风铲,铲下压着一封信,石迁见自己的宝贝武器沒有被拿走,心中十分高兴,取了旋风铲,将信拿起,只见那上面写着: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石迁的一张脸一下子飞红。
他虽然是个盗墓贼,但文化他还是有的,这首诗是《诗经》里的“风雨”一诗,是写一个女子思念恋人的,石迁立刻想到,那几个小丫头将他抓起來,却沒有再对他怎么样,这里明明的有杀人机关,却有人有意的不让它发动,他的旋风铲也沒有被拿走,还压着这么一封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神秘的大头领“兰姐”是看上他石迁了,所以沒打算要他的命。
这个意外结果让石迁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起來。
“石参将,那信上说的是什么?”卫青见石迁在看信,只当石迁看罢了就会把信给自己,至不济也要告诉自己那信上写的是什么?但他看到石迁看罢了信,那脸上就如同喝了二斤老酒一样通红,拿着信只管在那喘粗气,却不发一语,心中奇怪,于是开言问石迁。
石迁急忙将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后,嘴里连连结巴着:“沒,沒什么?”
他只顾得防着卫青要信了,却不料左慈在他身后,见石迁把信背到身后,就蹲下身,将那信就着石迁的手细细看了一回,哈哈一笑,说道:“石参将,你看信一向不看结尾的吗?”
“什么?”石迁听左慈这话说的奇怪,转身问道。
左慈向石迁手里的信一指:“你再看看,那诗下面还有一句什么?”
石迁举起信來再看,却见那诗下面还有一句:“字付卫将军,多有得罪,见谅!”
原來那诗是写给卫青的。
石迁的脸上又青又红,含着羞,带着愧,将信递给卫青。
卫青看了这信,心中十分奇怪,实在不笑是何人对自己如此痴情。
他所接触过的爱他的女人一共有三个,一个是赵月如,正在水月庵急的不得了,一个是琪木格,一直呆在军营中,另一个是江小玉,早已经伤心的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