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坐在屋子里,思來想去,悲从中來,哭了起來,她哭了很久,直到掌灯时间,勉强的吃了点客饭就上床休息了。
虽然她第一次不再住那四面透风的帐篷,但她的身上和心里都沒有一点舒服的感觉。
顾卫东恶劣的人品,卫青见一个爱一个,都让她伤心,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朦朦胧胧的正要睡去,却隐约听得旁边的杂物室内传來奇怪的声音。
赵月如一惊而醒,急忙翻身坐起,心中呯呯直跳,将耳朵贴在墙上,凝视细听。
“嗯~~~”
“啊~~~”
赵月如的脸突然通红。
她虽未接触过那些事,但至少这种声音她是明白其意思的,她沒想到这半夜三更的在杂物室里会有这种事情出现,要知道这可是尼姑庵啊!
她将身体离开了墙,以手堵住耳朵,不想听到这不洁的声音,可怪的是,她越是不想听,那声音就越是往自己的耳朵里面钻,这声音就好象有穿透力一样,在她的耳朵里越來越清晰,她甚至听得到这是两个女人在互相抚慰的声音,而且好象还拿着什么东西互相在拨弄着身体上的哪个地方。
赵月如只感觉着口干舌燥,脸上发热。
她的手也悄悄的从耳朵上拿了下來,伸向自己的小腹,,,,,。
杂物室的门悄悄打开了,两个小尼姑脸上都红红的,悄悄走了出來。
她们并不知道今天有人住在旁边的客房里,她们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知晓呢?
其中一个小尼姑手里拿着一根黄瓜,看了看四下里无人,将黄瓜仍在了一边的垃圾堆里,两个人互相看着,都怪怪的笑着,手拉着手向居室走去。
赵月如的手离开了自己的小腹,她的脸上红红的,微微的喘息着。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恶心。
她抓起毛巾,用力的擦着自己的手。
她站起身去端脸盆,想清洗一下自己,一不留神,却将大半盆水洒在了屋角的地上。
她恨恨的咒骂了一声,正要找什么东西擦一擦地,却突然呆住。
屋角,水正在迅速的消失。
赵月如用力眨了眨眼再看。
沒错,水的确消失了。虽然不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但那一大滩水现在只剩了个水印。
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近前去看,却猛听得有人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却如一个惊雷在赵月如耳边炸响一样,这屋门关的严严的,什么人不知不觉的进了屋子。
“是谁!”赵月如本打算用最严厉的声音喝问,但话一出口,却是颤颤的,软软的。
无人答应。
她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看不到有别的人。
突然间,地面上亮了一下。
是的,就是在水消失的地方,突然亮了一下。
赵月如一跤跌倒。
她再也不敢呆在这里,颤抖的点上油灯,跑到了隔壁的佛堂之中。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跑到了因主持那里求救,只是隐瞒了两个小尼姑的事情。
了因住持又是诵经,又是写朱砂咒,折腾了整整一天。
当天晚上,赵月如胆战心惊的坐在东厢居室里。
了因住持说她已经将鬼赶走了,因为她念了好多次《往生咒》:“要有信心,赵施主!”临走时了因还鼓励了她一回。
问題是,赵月如正好就是对这种东西沒有信心,念几句什么“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就能把鬼赶走,她实在不大相信,但了因对此当然很有“信心”,临走时还大模大样的表示让赵月如放心大胆的睡。
赵月如自然不能公然说自己沒信心,但想让她放心大胆的睡也实在是不大可能,她只好再次坐在床边上,在黑暗中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