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你的部下死了。”枯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拔出剑来,“接下来该是你了。次生,枯剑。”
无数腐雾包围着枯人,斯普润浅笑着,也站起身来:“他的死。我不心痛,因为是死在强者手中。总比道尔芬光荣的多,死在一群小鬼手中。”
“哦?你说那几个孩子啊。”枯人微笑着,“别小瞧他们哦……他们,是天才中的天才,超越我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是吗?”斯普润也拔出剑来,看着枯人说道,“你在我心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我的衍生能力看来对你是没有任何作用。来吧,我不需要有任何保留了。”
“嗯?”枯人其实完全猜透了斯普润的意思,只不过故意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
“我最讨厌你那样的面貌了……”斯普润厌恶地轻喝道,“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在装傻。”
“我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讨厌,相比起来……”枯人笑道,“你这样的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以为看透一切的家伙可爱多了。”
“哼,真是滑稽的理论。”斯普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魅变,春寒地冻!”
这是一个奇特的景象,整个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地面都是霜冻,而空中飘散起了无数花瓣。
“初春的寒冷吗?”枯人看着这唯美的景象笑道,“真是出乎我意料呢。我原以为心阱的魅变会异常恐呢,哪知道会是这样美丽的场景。”
“你知道吗?枯人。”斯普润微闭着眼睛冷言道,“外表狰狞恐怖的永远只是徒有虚表罢了,那些能杀死的人往往是美丽的东西。”
“哦?”枯人耸肩道,“怎么听都像是讽刺呢。我这些腐雾看起来的确让人毛骨悚然呢,你也觉得只是徒有虚表吗?我想,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你可不会一上来就用魅变吧。”
“别当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你也用了羽者的再幻。”斯普润冷笑着,“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傻?虽然我的智商在你这种天才眼中和儿童无异,但我也远比一些阁主要聪明的多。你是木系羽者,身上估计有着木系羽术的防护吧,不然怎敢只用次生与我一战。”
“哎呀哎呀,被人揭老底了呢。”枯人无奈地耸耸肩,“原本就这样糊弄你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你给看透了啊。真是令人开心不起来啊。”
“枯人!我要看你的终生!”斯普润嘶吼道,“我知道我今天难逃一死了,既然死,我也要死得其所!”
“终生啊……”枯人笑着,“我宁可让你看见我的完幻,也不愿让你看见终生呢……毕竟,那个是要留给白叶的。”
“哼……别骗我了!”斯普润狰狞地吼道,“白叶大人把当年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们了,六十年前你在众阁主的围攻用出了终生,才逃了出去,别想再保留什么了!”
“哎呀……看来这一次我要自揭老底了。”枯人无奈地耸肩说道,“你们看见的真是终生吗?真是有意思啊。我刚才说过了吧,我宁可让你看见我的完幻,也不要让你们看见我的终生。”
斯普润一怔,眼睛瞪得极大,微微说道:“难道说……”
“没错,就是你的难道说……”枯人浅笑着,“除了类似于叶芷潇小姐和江萧萧这种特殊人种外……能像我这样同时拥有羽者和月士力量的只有我一个。而很有意思的是,在使用完幻和终生时我可以做到转换魄源的能力,六十年前你们看见的其实是我的完幻……终生那种东西,可是我的绝活呢。”
斯普润颤抖着,他惨笑道:“好……好……那就,开始吧!”
忽然无数花瓣形成花海向枯人涌去,枯人耸耸肩,雾海也涌向花海,粉色的海洋和黑色的海洋相碰撞着,迅速相互毁灭消失着,却也在两人的剑中源源不断地涌现出。
这是一场绝对魄源的战斗,两人的身体都站在原地,可魄源都在急剧消耗着,而上空的战斗可谓是只要靠近就会被毁灭。
余铁钧和林可儿落到最低处才幸免于难,两人看着高空的战斗,都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何等的魄源啊。”林可儿赞叹道,“无论是斯普润或者还是枯人前辈,那种魄源的强大根本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是啊……”余铁钧赞叹着,看着枯人,想起最初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
这是个无与伦比的男人,这是个绝大强大的男人,这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但……也是个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余铁钧坐下来,完全不担心枯人,轻轻说道:“如果……能一直追随他,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林可儿看着余铁钧,忽然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经历悲催的男人。
在五月阁的时候,枯人犯了重罪,带着副阁主逃去了人界。在三月阁的时候,却没想到白叶是最大的叛徒,并且三月阁还遭遇了全军覆没。
而如今的三月阁还需要他和路叶生去重建。
你也是个值得敬佩的男人。林可儿默默在心里说道。
路远寒处。
“你确定要去月界吗?”聂芷蓝问道,“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吧,毕竟……现在的你还没有我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