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明暗之争时,万古派出通阱去攻击秋心瑾,结果被全灭,但情报中显示有一个火系羽者的出现,难道说……就是下面这个神秘的羽者!
“在劫难逃了你。”枯人轻轻笑着,“其实……据我所知,最初在月羽两界还算和平时,月士们的工作其实是用封咒捕捉阱或是为人界建立防御,真正来杀阱的种族其实是——羽者!”
枯人举起羽鞭看着斯普润,轻声道:“我都快忘了这个悠久的历史了……可惜现在羽界没落了,所以杀阱的责任也落在了月士肩上。那么,今天竟然来了这个羽界的老朋友,那我就用羽者的能力杀了你吧。”
斯普润颤抖着,但他却露出无畏的笑容,说道:“就算死我也会用出我全部的魄源和你一战的。”
“求之不得呢,心阱先生。”枯人用高深莫测的深沉表情看着斯普润回应道。
也罢……死在比自己强的人手中算是如了自己愿了,幸好眼前这个家伙不会像温特一样,明明可以杀了自己却不动手。
可就在斯普润集中魄源准备魅变时,忽然一个卷发高大却略显瘦削的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清风吹动,将那男子的华丽衣服吹动着。
“抱歉,斯普润,这个时候我还不能让你和这个家伙战斗。”冷而又威严不可拒绝的声音,却又如此的平和。
这就是真正的强者吗?从来不盛气凌人,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王者之气。
“总算又见到你了。温特先生。”枯人收起羽鞭,拔出剑,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欧洲男人,温特有着欧洲贵族音乐家的气质,蓝色的眼球,棕色的卷发,直挺的高鼻梁,微翘的下巴,还留着不易察觉的微微点点的胡须。
“是啊……说起来我们都算是欧洲血统的后代了。”温特轻轻微笑着,“我都快忘记是哪年了,我拥有着英国血统。”
“英国……真是个好地方啊。”枯人微微笑着,“温特先生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具有绅士风度……只不过,既然来了,何不好好‘聊一聊’呢。”
“青田先生是个聪明人。”温特忽然这么说道,“我已经感觉不到青田先生身上的任何杀气了,想必自从我在这里露面的那一刻起,青田先生就做好了这场战斗必定又无人伤亡的准备吧。”
枯人先是怔了怔,后来露出不易被察觉的笑容,这个温特果然不简单,枯人这么想到。枯人显得有些兴奋,因为智商过于高的枯人很难心思被人察觉到,而眼前的这个温特似乎可以看出来枯人在想什么。
这是聪明人之间的兮兮相惜,枯人很久以来都是寂寞的,因为想找到与自己头脑和阅历上齐平的人实在太难,双心智商虽更高但毕竟太年轻,而白叶是绝对的仇人,这个温特虽站在枯人的对立面上,但这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确实油然而生了。
“不愧是温特先生。”枯人微笑着,收起剑来,“今天这一战看来又得早早收场了……但,温特先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你是阱,在真正要决战的那天,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必然会毫不惋惜地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哈,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随你来取。”温特挥挥手,这时他还有面目上明显愤愤不平的斯普润以及被烧得血肉模糊的夏克身上都开始显现出黑烟,阱类界膜,这时听见温特轻声说道,“但……青田先生,也许你无法理解。如果那日是你败在我的手上,我仍会选择给你一条生路。”
话音一落,三位阱都消失了。
“哎呀哎呀……被阱给嘲弄了呢,真是羞辱呢。”枯人微微笑着,转过了身伸着懒腰,叹了口气,“搞得好像是我们这边无比残忍呢,真是被阱看笑话了。”
这个时候路远寒已经恢复了不少,其实路远寒也没有受伤,只是阱变消耗了他太多体力罢了,此时他站起身来,见夏依的伤势已经在单雪的治疗下渐渐恢复了,便放下心来。
他看着枯人,面带歉意说道:“枯人前辈,又麻烦你了。”
枯人转过身,看着路远寒笑道:“哎呀哎呀,哪里的话……路远寒先生你发现没有,只有在实战中你的阱变才会变得持久。”
路远寒一怔,经过昨日和朋格润以及刚刚和斯普润的战斗,阱变已经比先前多出一秒钟的时间了。
“抱歉,还是让夏依小姐受了伤。但只有在阁主级的实战中,你才能真正掌握阱变。”枯人轻轻说道,“你的阱变,不同于单雪单灵……她们不是自己掌握的,是靠魄结的。所以,你的阱变必然会比她们强……并且,也会比你的父亲强,他虽然也是自己掌握的。但……毕竟,你体内的阱是与生俱来的!”
路远寒怔了怔,他确实明白自己阱变时实力会急剧性质变的上升,只不过他和他父亲路叶生一样,不到被迫无奈时不会使用这份邪恶的力量,他更想学会的是终生。
“等等!”路远寒忽然喊道,他看到低空的大火已经灭了,但却是一种让他无比熟悉的魄源,他抬起头看着枯人说道,“下面那个火系羽者,该不会是!?”
“我可不知道哦。”枯人微微笑道,“我可没有兴趣了解火系羽者的一切,但从魄源上看,是曾经的赤色殿殿下应该没错了。”
“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羽界殿下!这个魄源……太熟悉了!但还是没办法分辨出来具体是谁!抱歉了,枯人,我先行告退!”路远寒迅速向低空飞去,喊道,“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非要知道吗?”枯人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着,“只不过……我想今天你还是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