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寒叹了口气,心中暗骂着枯人和金敏俊,搞出个这样的自己留下这么多风流韵事,结果让如今毫不知情的自己来还情债。
“就在五个多月前那个陆远含竟突然在人界死了。”丁洁想起这些往事就黯然神伤,“我悲痛欲绝,怎么也不敢相信,只听到传闻是保护一个月界、阱界都想控制的少年而死的,但在当时你的身份在月界是绝密身份,我完全不知道。”
“直到七月份我在月界见到你那刹那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要相信负责情报的一月阁每一位月卫的调查力和推理力,我明白了其实那个陆远含就是你。”丁洁缓了口气,“所以……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只好故伎重演,只是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那个陆远含一样啊。为了夏依拒绝了我。”
路远寒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过去的事情就忘了吧。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个我……究竟是怎样的,但毕竟不能完全算作我。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虽然以前在二月阁以及刚才的事情说起来算是你引诱我……但……但作为男性,还是完完全全占了很大的便宜。是我的不对,控制力还不是很强。但以后,我们做朋友吧。”
路远寒态度陈恳地伸出手来,丁洁微微笑着,觉得异常温暖,心想:你控制力不强还有哪个男人控制力强。虽然你说做朋友了,但……这样的你,你自己都不知道会让女孩多么着迷吧。
丁洁伸出手准备握住路远寒,但忽然发现眼前的路远寒消失了,她苦笑道:“我暂时拥有的魄源也完全消失了,我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我还是安心睡觉吧,你就用这种姿态睡吧,我怕我又控制不住自己。”
路远寒见丁洁满脸遗憾地收回了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实话说,他对人类形态的自己还是不够放心,毕竟不知道在那种液体下是否完全恢复正常了,便就以月士形态躺在地铺上安稳睡去了。
真遗憾啊……我都看不见你,你还不会被美色所引诱。你真是个罕见的男人。丁洁闭上眼睛想道,像个人类一样浅浅睡去,脸上带着微笑睡去。
当路远寒醒来时,竟发现丁洁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发现桌上留下一封信。
“再见了。路远寒。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不用担心,是我已经看不见的神秘月卫叶芷潇带我走的,至于她怎么带走我的,那就说来话长了,时间有限我就不多说了。
“你真的是个完美的男人,说实话,我现在还深深为你着迷……之前我们发生过的事情我很抱歉,放心我不会让第二个知道,我也很幸福,至少,和你两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你说的对,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我可没有放弃哦!
“等我回来,路远寒。等我已经到了足够好的面貌时,我再来见你,不再用那些所谓色诱的卑劣伎俩,我要让你真正的爱上我,接受我,我才不会放弃呢!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路远寒,不管你怎么想,愿不愿意等我回来,但请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
“二〇一三年九月十一日凌晨四点十二分,爱你的丁洁,亲笔。”
路远寒叹了口气,准备将信放到抽屉里,但转念想了想,还是打开打火机,将其烧了,心想道:抱歉了丁洁,别再为我痴情了。至少,我的心里目前只有夏依一个人,而对于江萧萧是必须要负责,抱歉,我的生命里不能再多出其他女人了。
路远寒看着信变成了灰迹,轻轻收拾了书本,准备去上课。但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竟全部被道尔芬又特殊手段录制了下来。
道尔芬来到一间老房子楼下,冷冷笑道:“哼。果然,交给丁洁还是办不到的,也是,如果路远寒这么容易被我掌握他也不会被白叶大人看上了。”
“你来到张三老师画室楼下……想必是来找我的吧,道尔芬。”一个身穿白色t袖浅蓝色牛仔裤的阳光少年背着吉他拎着画板停下了正在骑的单车,忽然在道尔芬身边说道。
“真不愧是‘意梦’看中的少年啊,居然这么快领略到我的想法。”道尔芬微笑转过身来,烟熏妆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诡异,“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具有潜力,纪小季。”
纪小季冷笑着,说道:“既然比我不知强多少的你还没有对我下手的话,恐怕是想来策反的吧。告诉你,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
“不不不,凡事别这么肯定嘛。”道尔芬微微笑着,“你对月界其实还是极度仇恨的吧,毕竟你父母的死老师张三的死还有你这十年来身体不断承受变异的痛苦,都和月界逃不开关系。”
“这与你无关。”纪小季冷冷道,“你是阱,是所有种族都想铲除的对象,我即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意界人,也不愿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不不不……别这么绝情嘛,如果说……我能让你进入意梦的那十六人中呢……”道尔芬邪笑道,“我可以让你拥有阱的能力,这在意界同时拥有羽者、阱力量的意界人几乎是不存在吧。更何况……你当年父母的死,真的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
纪小季愣了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示意道尔芬和他去画室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