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取义,苏落不屑的,忽而又有些担心,郑氏一直想给自己穿小鞋,会不会用此事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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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被她猜到,郑氏带着徐娘等一干人来找谷梁鸿,目的当然是告状,“老爷,苏落竟然和陌生男子来往,有辱我谷梁世家的名声。”
谷梁鸿正在看书,头也不转眼也不抬,漫不经心道:“既如此,你可以把她休了,赶出家门,省的以后再惹麻烦。”
郑氏被噎住,心说我把她休了,岂不是正在你下怀,你巴不得呢,道:“定下的婚事焉能出尔反尔,不过她如此胡闹,老爷你不能装聋作哑。”
装聋作哑?谷梁鸿突然合上书,扭头看郑氏,脸色微愠,就发现了郑氏身边的徐娘,想起她和杨二郎的事还没有解除,也想起苏落教授他的计策,于是忍了忍,“你们都下去吧,徐娘留下。”
郑氏和徐娘面面相觑,不知何意,郑氏刚想开口问,谷梁鸿道:“我的话几时被你们当成耳边风了。”
郑氏唯有告退,徐娘有点惊喜有点意外有点惶恐,搞不清谷梁鸿的意图,隐隐觉得应该是与杨二郎有关,心里打定主意,等下无论他问什么,都得抵赖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他对自己的印象更加糟糕。
“老爷,您找奴婢有事?”她小心翼翼的问术师大陆。
谷梁鸿站起,端了茶杯想喝水,却发现是空的,徐娘赶紧上去执起茶壶给他倒满一杯。
谷梁鸿小呷一口润润嗓子道:“徐娘啊,你来谷梁家已经很多年了,可否把谷梁家当成是自己家?”
徐娘急忙道:“老爷,奴婢不仅仅把谷梁家当成自己的家,还会一如既往的效忠谷梁世家,效忠您和夫人。”
谷梁鸿置放茶杯与桌上,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沉吟道:“可是,如今我有个难关过不去了,你可愿意帮我渡过?”
徐娘受宠若惊,屈身道:“老爷,奴婢何德何能,让老爷抬爱,老爷您尽管开口,但凡奴婢能做到的,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谷梁鸿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是你和杨二郎的事。”
徐娘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这件事,不知谷梁鸿接下来要自己如何。
谷梁鸿走到博古架前摆弄一只宋代官窑的花瓶,拉家常似的:“想必你已经听说我此次去西域,货物被贼人洗劫一空的事,几千两啊,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徐娘摇摇头,“奴婢愚钝,请老爷明示。”
谷梁鸿放下花瓶走到她身边,郑重道:“这都是因为我没有像样的镖师,是他们看管货物不利,假如我多些像杨二郎这样的镖师,功夫好又机智还对我忠心耿耿,货物不会丢,几千两你知道我得费了多大功夫才能赚到,大哥三弟四弟都不成器,家里没有上千口至少几百口人,都是我一个人在养活,我累啊,我一直很安慰,男,则有杨二郎,女,则有你,有了你们这样的忠仆是我的福气,如今杨二郎羞辱你,我不得不把他赶出谷梁世家,西域的货物丢失,我马上就得就近去瓦剌购入填补,瓦剌你也知道,争斗不断,烽火连天,少了杨二郎这个左膀右臂,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担心货物会不会再次丢失,如是那样,我真的要辞去掌门人这个重担,郑氏也不再是掌门夫人,你自己好之为之吧,或是离开谷梁家,我会给你一笔费用嫁人还是养老。”
谷梁鸿很少和徐娘说话,更别说这样的长篇大论,徐娘再次受宠若惊,分析谷梁鸿的话非常有道理,杨二郎的好她其实也知道,只是为了郑氏她才不惜玷污自己来陷害杨二郎,杨二郎走了,谷梁鸿必定伤心,此后他也少了这只虎翼,一旦真的辞去谷梁世家掌门人,唇亡齿寒,她也就不再得宠。
“老爷,我不会离开谷梁家,我更不想您为难,可是奴婢能帮你做什么呢?”
谷梁鸿见她还在犹豫,哀声叹道:“我一时也不知道,只是发愁,无人可倾诉才找你,如果你也没有办法,那就下去吧,咱们,各安天命。”
徐娘突然跪倒在地,谷梁鸿一句无人可倾诉才找你,这句话比圣旨还好用,她差点泪流满面,“老爷,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会有办法的。”
谷梁鸿迟疑下,苏落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把计策继续下去,上前托起徐娘的手臂,轻声道:“地上凉。”
就这样一个动作一句话,徐娘终于滚滚泪下,十几年暗恋谷梁鸿,怕他敬他远离他,他也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今日他所做的一切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自己此生能得到他这句嘘寒问暖,死也瞑目,道:“老爷,办法想出来了,我可以当众宣布,我和杨二郎的事,其实是个误会,老爷你放心,我会掂掇明白,保证把此事解决好。”
谷梁鸿淡然一笑,却不是针对徐娘,而是针对苏落,这丫头,果然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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