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他们两个不赘述,再说苏落,回到店内寻找墨绯烟,刚好见墨绯烟和一位三旬左右的男人在说话,看样子就是那位贵客,他拔步往门口走来,毕竟是墨宗的客人,苏落本能的关注,一回头就瞧见那贵客正盯着谷梁鸿和墨飞白的方向看,然后负手在后,苏落就发现他的手骨节凸出,很明显是个练家子,作为谍人苏落不免警觉,看这个人功夫应该不赖,为何花钱找墨宗保护?这有点蹊跷。
见墨绯烟过来,她轻轻的喊了声师姐,墨绯烟冷笑道:“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你大师兄呢。”
苏落赔笑道:“我心里更有大师姐,不然,我怎么想着给你和师兄做媒呢。”
墨绯烟秀眉一挑,心里高兴嘴上却不改刻薄:“长兄为父长姐为母,父母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小丫头操心。”
苏落就大声对她喊了句:“娘!”
登时,店里所有正在吃早餐的客人悉数看来,瞧墨绯烟也就二十多岁,如何有这么大个女儿?整容在大明朝不甚发达,那必定是修炼天山童姥一类的功夫,如此一想,更把她盯着死死的看,羞得墨绯烟如芒刺在背,半掩面颊气道:“臭丫头,敢耍弄我。”
苏落呵呵一笑,“你说你是我的母亲。”
墨绯烟挥手来打,苏落又高喊一句:“娘!”
墨绯烟连忙换成笑脸,“师妹,高抬贵手总统少爷,跪地求婚!。”
苏落点头:“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这位贵客到底贵在哪里,也就是他的来历。”
她如此关心这位贵客,是想起临行四夫人张初五的叮嘱,谷梁鸿是大商贾,容易被贼人盯上,爱上他是因为乍见下他两次救下自己的命,幻想如果谷梁鸿身边真的出现贼,偏巧被自己识破,美人救英雄一番,他也会爱上自己。
墨绯烟却道:“他的银子贵,墨宗的规矩你不懂吗,只收钱财,不问客人一切,不过,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墨家马帮的镖师,你别忘记。”
苏落还想多问,谷梁鸿款步而进,面无表情道:“随我上楼。”
来到楼上,他查看了苏落的伤口,已经闭合完好,又换了药,边包扎边问:“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苏落心想,以为他真的不会问自己如何受伤呢,遂把自己和春好那晚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此事,春好也知道?”包扎好,谷梁鸿过去洗手。
他这一问,苏落猛然想起之前春好揭发周先生和董竹音的事,这是谷梁家的家丑,秉着家丑不可外扬,怕谷梁鸿对付春好,忙问:“你不会对春好杀人灭口吧?”
谷梁鸿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府里之人,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折断夹竹桃,这是有人想害苏落,用夹竹桃的毒汁在那碗粥里施毒,误服之后的春好只是头晕恶心腹泻,并无性命之忧,此人应该没想杀苏落,或许只是不想苏落随自己往西域,府里的人,谁最可疑呢?
“你可看清用飞刀袭击的你的人,高矮胖瘦?”
苏落摇头,“真没看清。”继而又追问:“你不会真想杀春好灭口吧?”
谷梁鸿仍旧不语,再琢磨,这应该是两个人所为,第一个,不想苏落随自己往西域,第二个,并没有下死手,也是不想苏落随自己出行,看来家里并非表面的那样平静,不想苏落随自己走,或许是那些夫人吃醋,也未曾不可是因为有人喜欢苏落。
“让你受苦了。”
他抱歉一句,苏落心里一暖,还是追问:“你不会杀了春好灭口吧?”
谷梁鸿立即道:“本来我忽略此事,经过你一再的提醒,我真想这么做了。”
苏落急忙捂住嘴巴……
谷梁鸿转身想出去,至门口又道:“你们墨家马帮是个很奇特的马帮,举凡走镖的镖师,都是五大三粗,你们墨家倒好,一个是花容月貌,一个是玉树临风,被这样的一对璧人护送,那客人有福了。”
他是在怀疑墨家马帮的真实身份,然苏落听他对墨绯烟的容貌关注,心里非常不舒服,“你家里已经有四个老婆,是不是还嫌少。”
谷梁鸿听着刺耳,沉声道:“苏落,我是你的公公,私下里或许我可以对你纵容,人前还是要注意。”
苏落赌气道:“公公,是张公公还是李公公。”
谷梁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太监,面上一冷,“苏落,女孩家,言行要恪守妇道。”
苏落气道:“我没娘,也没爹,没人教我如何做个淑女,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按理,我是不是也可以嫁四个丈夫。”
谷梁鸿气的把手高高扬起……风啪嗒刮开窗户,一只彩蝶翩翩飞入立在苏落头顶,他抬手去拈,苏落却突然抓住他送过来的手使劲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