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白黎忽然严肃道,“你打算把我家人都引来么?”
提欧深深吸了一口气:“白小姐,江少在询问你的进度。”
“零啊。”白黎一脸坦然,“我才回来两天,给个时间喘口气儿好不?”
顿了顿,视线落到提欧脸上,白黎眯了眯眼眸:“你的表情不太对啊,该不会是咱们江少那边出问题了吧?”
提欧闻言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正是如此,白小姐,江少一到欧洲就被木马缠上了,昨天……在街头同几个杀手开枪时被那个木马拍下来了。”
“这可不得了啊。”白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小姐,表情太浮夸了。江少现在还在警察局,法国……那边的警方不太买他的账。”
“是甘斯布也在作梗吧?”白黎摸了摸下巴,“哎呀,江延,这下你可真是栽大发了呀,怎么办呢。”
“那么你找我是什么事呢?”她牵唇一笑,看向提欧。提欧湛蓝的眼睛有光芒一闪而逝:“甘斯布,白小姐似乎跟了解他啊。”“算是吧。”白黎在河边的青石板上坐下来,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甘斯布这个男人,在欧洲人脉非常广,和木马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可不仅仅代表的是木马和甘斯布哦,而是代表的DGSE和CIA之间的沟通,CIA对江延在巴尔干半岛和东非的活动意见很大吧?从他针对韩柯开始,就动作频频,很难不惹人注意,可真是自作自受。”“还有其他原因。”提欧皱着眉头接道,“原本江少是拿到了Y国的空军订单的,但却忽然变卦了,虽然欧洲市场江少所占的份额本来就不多,但这一下由于是甘斯布特意的活动不得不让人觉得是故意挑衅了。”白黎突然站起身:“你知道M国背地里销售了一大笔军火给非洲某个恐怖组织么?那个恐怖组织在伦敦策划了恐怖爆炸袭击,虽然M国是无心的,但难能可贵的是,Y国方面现在还不知道,而更难能可贵的是,我知道了。”提欧怔怔的看着她,只见她忽然转过身,懒洋洋的笑着摊开手:“so,知道怎么做了?”
“那法国警方那边……”
“笨。”白黎白了他一眼,“你真把你家江少当白痴?”
提欧怔了怔,转过身去打电话。
白黎懒洋洋地坐下来:“江延那边呢?”
“他在收购甘斯布集团的股份,干得很不错,甘斯布那方有些慌张了。”亚德不紧不慢地道。
“哎呀,在警察局还能做这么多事,我还真是小瞧了江少呢。”白黎似笑非笑地往河里扔了一个石子儿。
“我以为你会很了解他。”
“算不上,之前在捷克有一点冲突,不过本质上我还是欣赏他的,而且他还没付尾款。”
“白小姐。”提欧从背后走过来,“事情……”
“白黎。”
提欧和白黎同时一惊,往声音来源处看去,河道的石阶下胡敬正光脚站在河里抬头往这一处看。
白黎迅速定了定神:“你怎么在这里?”胡敬狐疑地看了看她身后的提欧:“哦,你接电话去之后白悦和白驰也不想打扑克了,就来河边玩。”白黎“哦”了一声,又转头笑眯眯对提欧道:“Go/straight/and/turn/left,you/can/see/it。”提欧愣了愣,赶紧道:“thanks!”
随即掉头就走。
“问路的?”白驰提着小木桶从河里走上岸,不解地问,“白黎,你什么时候英语那么好了?”
“因为我是天才。”白黎笑嘻嘻回道。
白驰嘴角一抽,换了个地方下河捞虾。
白悦坐在岸边双腿泡在河水里来回晃悠,白黎挑了下眉:“哎呀,小姑娘可别不把身体当回事,这十月天也不热,寒从脚下起,受了凉以后可是要痛经、月经不调、宫寒然后不孕的啊。”
白悦一愣,脸色涨红地把腿收了回来。胡敬嘴巴也抽了抽:“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罢了。”白黎走下石阶,“表哥这次要在这边呆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