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看着倒下的小兵,顿时老泪纵横,用受伤的左手微微的擦拭了满脸的鲜血,又看看陆续又围上前的荆州士兵,一转身跳上城墙垛口就朝城墙下跳下,在半空中一手持鞭一手持攀城绳索缓缓落在地上。城下接应的江东士兵一拥而上扶着黄盖就往护城河对岸跑去。过了河,黄盖就率着剩下的六百余名江东士兵赶紧朝远处跑远去了。
却说另外一边在西门进攻的韩当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平时攻城的长梯都是按照正常城墙规格再加长了近五尺定制,哪里想到这个刘表一将荆州治所迁到襄阳就把襄阳城墙修得比原来高了近一丈(三国一尺合今24.2cm,一丈等于十尺也就大约为2.42m)。
这时韩当伫立在襄阳西门城墙不远处朝那襄阳城望到,兀自心想:也怪自己没有探清楚情况,才让进攻受挫,好在待士兵冲过护城河把长梯搭上城墙,就发现这个情况,这才马上鸣金收兵,虽然近百名士兵因为被城楼上敌军倾倒而下热油、弓矢、石头击中或死或重伤,但是至少本部大部分兵马保全下来,并没有受到更大的损失。
“将军,斥候来报,我军南门、东门进攻皆已失利,黄盖将军还受了伤,所率兵士折损近半。”一旁的别部司马韩熊向韩当报告道。
“主公呢?主公可有受伤?”韩当早已料到其他各门的进攻也是这种情况。
“主公无大碍,只是黄将军左臂中箭,怕需要休养好一段时间。”
“公覆作战向来身先士卒,此次恶战受伤,应无大恙,这在我意料之内。只怕现在南门方向我军力量经此一战必然薄弱,到时如果城内守军再乘势杀出,再接连荆州各处援军,那我军危矣。”韩当对一旁的韩熊分析道。本来江东军是要对襄阳的刘表来个瓮中捉鳖,哪里知道现在襄阳城坚难攻、固守待援,江东军又折损了那么多士兵。怕到时候荆州援军到来,江东军就会反被包围,襄阳城守军要是再来个中间开花,江东军自己岂不是成了人家砧上肉。这真是捉鳖未成,反被鳖咬啊。
“唉,我军优势在**猛,并善于野战之时以少胜多。可如今看来,这襄阳城如若久攻不下,而又不能歼敌,这就犯了兵家大忌了呀。”韩当望着远处的襄阳城,长叹道。
“将军,这可怎办?这襄阳城一时半会难以攻克,东、南门进攻受挫,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呀?”韩熊听主将怎么一说,赶紧追问道。
“当然不是,你先安排兵士埋锅造饭,让兵士们吃好喝好。再让工匠加紧赶造长梯,另外多准备火种,待夜晚我们再择机攻城。再命兵士向主公禀报此处情况,并嘱咐主公一定要小心,勿要让那荆州狗贼伤了。”韩当吩咐道。城高的问题可以通过加长长梯解决,只可惜身边这些英勇的士兵们,接下来的战斗一定是异常残酷的,先让大家吃好喝好,就算倒下了死去了也能做个饱死鬼。
“诺,我这就安排。”韩熊赶紧下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