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
“嗯……”
木林琳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让陈阮佑陪自己去参加凌耀的婚礼。
“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陈阮佑后退一步,就着昏暗的灯光注视木林琳。看到她的犹豫,心里开始打鼓。她是不是后悔了,后悔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晚安!”木林琳倒退一步,转身上楼。
“晚安!”看着木林琳的背影,陈阮佑承认自己松了口气。
夜很深了,小区里面冷冷清清的。木林琳回到自己的小套房,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将喜帖从抽屉里面翻出来,看着上面的日期跟她记住的一样就在后天她就痛恨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为什么她不会记错呢?记错了,就可以借此错过婚礼了。
刚刚,木林琳是想带着陈阮佑去参加婚礼的。她不是想去炫耀或者是昭示什么,而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对凌耀还有什么幻想。这,纯粹就是一个太过好强的女人的自尊心。
将喜帖丢回桌面,木林琳转身看向柜子上面的许愿瓶。想了好久,犹豫了又犹豫,木林琳还是将许愿瓶拿下来拔开塞子将里面的小信封拿出来。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发觉自己打开信封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小小的一张蓝色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五个字和两个字母。
“我永远爱你!”木林琳轻轻地念着,继而讽刺地笑开:“你的永远好短暂啊!”
手指轻轻地抚过那两个字母‘LY’,显然是凌耀两个字的首字母。
虽然是给了陈阮佑机会,但是对于凌耀她还是没法释怀。也许,没亲眼看到他结婚,还是无法死心吧。
信纸被折好装回信封,然后又被装回许愿瓶。许愿瓶密封着他的诺言,却密封不住他对她的爱!将许愿瓶捧在手心,木林琳缩着双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两滴剔透的泪悄悄地滑落。
这就是木林琳,她的脆弱,她的在乎,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显现给自己看。
这就是木林琳,她的伤口从来都不会摊开在任何人的面前,无论多么难受,她只会在无人的时候静静的****。
这就是木林琳,人前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无所谓,其实她最是情深。
秋月皎洁的夜,有人好梦有人失眠。
木林琳是被冻醒的,疲惫地揉着额头。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也做了一夜的梦。
看着手里被捂得温热的透明许愿瓶,木林琳觉得自己不该再留着它们了。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个四方的盒子打开。
满满的一盒子许愿瓶,折射着室内淡淡的灯光。木林琳一一的看过后,才将手里的那个也放了进去,盖上箱子。
“阿佑,今晚有空吗?”
“你起来得好早,有空。”
“晚上陪我去趟海边吧!”
“好!”虽然觉得一大早被吵醒就是想约自己晚上去海边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是陈阮佑对木林琳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苏墨染做了一个好梦,很难得的周末一早就醒来。抱着布娃娃在床上滚着一圈,然后看着套在脚上的袜子发呆一会儿,最后才跳起来梳洗了后坐在客厅里做面膜。
二十分钟后边喝牛奶边端详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色白里透红,眸明眉俏,整个人神采奕奕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苏墨染,这就是恋爱的力量!你变的真靓丽!”
打趣完自己,苏墨染甜甜的笑开。瞄了一眼壁上的挂钟,拿出手机打算来个早晨呼叫。调出号码拨出键还没有按下,正要拨打的电话号码已经显示在屏幕上,来电!
“正要打电话给你,你就打来了。”为这默契,苏墨染笑开。
“开门!”文弘钊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不过声音之中的淡漠疏离减少了许多。
“哦!”
苏墨染开门后就让开身子,看着文弘钊同学提了一个陶瓷进门……那是锅吧?
“去拿碗和勺子。”
“哦!”
苏墨染眼睛还是盯着那个陶瓷的东东看,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后就往厨房走。拿着两个碗和两个勺子走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奇特香味。文弘钊同学立在小饭桌边,休闲的黑色套装穿在身上帅气又优雅。
“这是什么东西?”
“鸽粥!滋补的!”
“放了中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近了闻苏墨染闻到了有点苦涩的中药味。苏墨染下意识地不去纠结文弘钊同学一早提着一锅粥过来的行为。
“搭配好的滋补配方。”
“我不吃,好臭!”
文弘钊同学充耳不闻,舀了两碗粥把陶瓷锅盖好后一人一碗放在面前才道:“我也吃!”
“我最讨厌的就是中药了。”
文弘钊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的勺子缓缓地搅动碗里面熬得软烂微黄的鸽粥,热气在空气中升腾而起。严肃地看着苏墨染,苏墨染被看得别扭嘟了嘟嘴垂了垂眼眸而后又直直地跟他对视,她最讨厌的就是臭臭的中药了,她才不要吃。
“你的肠胃不好,手脚冰凉,痛经严重,秋天不调理骤冷的冬天你会肠胃不适应,手脚像冰块,例假时会痛得你打滚。”慢条斯理,好像说的是天气预报一样,文弘钊说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