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火火微顿,摇头。
仔细想——确实从相识到现在,御晟深都处于一种帮她助她,教她护她的姿态,从没对她出现过任何质疑与误解,甚至说,那时订婚宴上那么紧张而容易令人对她误会时,他都未改,始终与她同一战线,将她护于羽翼之下。
这么想,御晟深不但明事理,其实,还是一个非常有原则而事理清晰的男人。
唐火火暗叹一声,支吾一下,只好解释,“这次的高考,我的成绩不错,还算优异。回孤儿院拿过通知书后,本准备去学校拿A大发来的邀请函的,可是,半路遇上了司沐,司沐是学生会会长,人一向很好,才会代替答应学校来给我送邀请函的,没有其他。”
停顿了一下,她决定坦然,“不管怎么说,司沐,毕竟是我从前暗恋过的人……虽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是,我还是怕你误会,我知道御先生你一向冷静而公平,也许是我……心虚吧。是我的错,因为在我的心里,总觉得现在的身份,是御先生你的未婚妻,有些事,早就不爱做,也不能做了。”
“所以,你什么都没做?”他平语接问。
唐火火停顿了一下,摇头,“是的。我和司沐,其实不熟,总共加在一起对话的次数,五个手指能掰算出来,只是今天在公路上遇见,顺路,就一起到了学校,短短二十分钟路程,谈了些音乐运动和书籍类的兴趣,其他的,绝对没有了……不管,你信不信。”
他没有说信不信,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深沉的瞳孔有一股令人看不懂的冷静。
“至少……”抬头,像鼓足了勇气,唐火火低声轻语道,“我是不想让你生气的……”
下一句,声音几乎轻的埋在了夜里,“我也是对你有点……有点点……在乎的……”
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御晟深却在她微颤的声音听到了一些微鼓的勇气,和紧张的情绪。
像是在表达她的在乎,即使有些生涩,却因这些生涩更显动人。
他没说话,抬手,扶住了她的下巴,深眸以望,盯向了她,黑眸中幽眸沉亮,犹如坠幕黑洞,一瞬便可将人吸进转入——“有些东西,可以暴怒;有些事情,却可以克制”,御晟深望着她,终于出声,“唐火火,你无法改变我的过去,我也不会强迫你对从前完全割舍,因为有些事,不是说到就会做到,更不是保证就会改变,对你,对我,都是。”
唐火火懵然看着他,似懂非懂。
“对于保证。”御晟深顿言,望她,“不成功,不代表不努力,你的努力,造不成任何罚你和令我生气的理由,知道么?”
终于明白,似乎懂了什么!
唐火火怔愕看了他好久,这才回神,再一次感觉,御晟深这个男人,除了智商高外,优点多若繁星,做事冷静,是非明理,就连对待感情都如此清楚自明,就算偶尔冲动,也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从不过分盲目,自制清醒。
她想,御晟深这种情商,恐怕,非一般人所比,更非她能比。
“所以,你没有生气,对不对?”唐火火抬眸,小心的问。
“你有正常交友的权利,我也有相信你的能力。”他淡淡,转接,“况且,我也没有必要因为你见了一个曾经暗恋过、以后没交集的男人而失控怀疑,这不是我御晟深会做的事。”
御总回答的很大度,一副这件事上无需多提,根本没什么值得在乎的表情。
但却不知道,火火有一种御总把曾经两个字咬的稍重的错觉。
“但。”话题一转,御总的脸色就沉下了,“擅自下山和隐瞒的事,还是要罚。隐瞒我,是一,而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不确保方芯在你身边,更确保有没有任何情况与危险,才是错中之重。”
御晟深脸色阴沉,不比上次御小然丢失时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