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明白。”听了秦阳的话,叶龙强自镇定地回答道。秦阳也不答话,挥手拦了辆出租车,拉着叶龙进了后座,说道:“去省人民医院。”
车子刚开,秦阳一拳就轰到了叶龙的脸上,他出手带上了速度异能,丝毫不留情。叶龙将头一偏,刀锋擦着鼻尖掠过。秦阳的拳中,食指与中指间,竟捏着一柄飞刀,这可不是好玩的,装糊涂也不能拿命来装。秦阳手臂连挥,刀光霍霍,竟然就在车内动起手来。叶龙左闪右避,躲过了好几招,终于抓住机会,一把抓住秦阳的手腕,把他的手压在座位底下,对着诧异地扭过头往后瞧的司机喝道:“开你的车,看什么看?”
司机吓了一跳,赶紧专心开车,一颗心“砰砰”地乱跳个不停,也不敢在后视镜里看后面的动静。刚才他回头看时,竟发现后面的两个乘客似乎正在打架,但就象录像中快进的场面一样,模糊得看不清。难道大白天的,自己竟遇上鬼了?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升起,司机就越想越怕,最后牙齿都打起颤来,只想赶紧摆脱这两个幽灵,也不管红灯绿灯,狂踩油门,全速把车子开到了省人民医院,终于完成了送瘟神的心愿。
拿着秦阳扔给他的二十五元钱,司机仔细地看了看秦阳、叶龙在阳光下的影子,终于明白他们是正常人,于是yu哭无泪地趴在方向盘上发呆: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开车过于疲劳,刚才竟然眼花了!为了这次该死的眼花,自己居然闯了三个红灯,每个红灯罚两百,就是六百,完了,这几天都白干了,驾照还要扣分……
“来省人民医院干嘛?”叶龙边走边问。“我们已经把庞阳天控制起来了,咱们一起去审审他。”秦阳得意地笑道,“枪战时你速度这么妖异,刚才又陪我练了两把,现在你总该承认自己有异能了吧?”
“什么异能?那只是我的家传绝学。”叶龙心神不宁地死撑到底。
“家传绝学?什么绝学啊,是武当还是少林?”秦阳拉着叶龙进了电梯,见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于是笑呵呵地问道。
“就叫叶拳,在江湖上没名气,但生死关头能逼出一些人的潜能来。”叶龙镇定地说道。<大师叶问也没你这么妖异的速度。”秦阳嗤之以鼻,“作为一个资深异能者,如果连武功和异能也分不出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你又不是没给我测过异能,结果是什么也没测出来。”叶龙皱起眉头,继续装蒜,“你真是异能者?我还以为你也是用的武功。”
“你听说过有用武功抓子弹的吗?修真还差不多!”秦阳的心情很好,一直是笑呵呵的,“异能这种东西是说不清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没给你测出来,只能说明我们的仪器还不够先进……”说到这里,电梯早已停了下来,秦阳带着叶龙上到顶楼,上了楼梯,来到了天台顶端。
“不是说去审庞阳天的吗,怎么来了这里?”叶龙看着空荡荡的天台,心里有点虚,自己的异能时间在出租车开动后不久就到期了,如果秦阳还要测试自己的出手速度,可就有点惨了,不过这个秦阳还真说对了,这异能还真是修真界的陈一生给的。
“加入我们的行动吧!”秦阳认真地说道,“审庞阳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加入你们的行动还是加入国安部?”叶龙有点摸不清秦阳的意图,于是先避实就虚地说道,“国安部不是有的是能人吗,还需要我?”
“我实话对你说,国安部分为鹰派和鸽派,我就是属于鹰派的,咱们鹰派比较激进和冒险,鸽派则比较保守和温和。现在是多事之秋,按我们鹰派的意见,就得下重药,但咱们鹰派只占少数,大多数时间是鸽派的意见占上风,所以我们的很多行动得不到国安部的支持,有时就得单干。”秦阳有些无奈地说道,“前不久我对你说我要去干一件大事,结果我刚到了天涯省,就被国安部的领导知道了,马上叫我回来。我找了鹰派的领导去游说他们,但他们根本不同意我的计划,不让我干那一票,而让我来保护欧阳菲菲,还有除掉这个臭名昭著的影子杀手,所以我才活着回来了,也完成了领导交给我的任务,但我一点都不爽!”
“能活着,就不错了。”叶龙笑道。
“去他妈的活着!我现在是戴着镣铐跳舞,根本施展不开拳脚,都快要憋疯了!所以我现在急需你这个新鲜血液,给我们国家办点大事。当然,为了防止你被鸽派牵制,我不希望你加入国安部,这件事要秘密进行,我们鹰派给你提供帮助,为你保密,给你擦屁股。”
“到底是什么大事啊?”叶龙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反贪扫黑!”秦阳掷地有声地说道。
“这个啊……”叶龙心中一喜,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啊!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不解的神情,说道,“这不是有检察院和公安机关管吗,你们国安部插什么手啊?”
“你不明白,这不是一般的反贪扫黑,而是很大的动作,与赌博联系很紧密,牵涉到赌场和黑拳市场。其中很多细节很隐蔽,比如通过网络参与赌博,很难取证,要查清楚也非常危险,里面的水很深。大一点的案子,公安和检察院一般都没辙,他们查出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决心参与这件大事,不但要把国内的蛀虫给挖出来,还要把境内境外的赌场、黑拳市场闹个天翻地覆!”秦阳鲨鱼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叶龙,象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野心还不小,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叶龙笑道,“你要想清楚后果,这里面的水既然很深,你就很可能被淹死。你要把我拖下水,我也会没命的。”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了国家,我什么都敢做,哪怕把天给捅个窟窿,何况是一条烂命?”秦阳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事有多么严重,如果你知道了,就会和我一样,愿意干他一票,而不会象鸽派的那群窝囊废,只会口口声声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要通过法律来解决,不要采取非正常手段,我呸!”
“哦,有多严重?”叶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