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外,本应是君臣相见欢的场景,被个突然蹦出来的白胡子老头给搅合了,秦旭还没怎样,毕竟既然敢来许昌就早就有过被责难的准备,可刘协和董承的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天子这边已经定下了调子,一番抚慰之言还没有说完,这厢便有人唱起了反调,自然这脸面上不太好看,一张犹带稚嫩的脸庞已经逐渐有青气隐现。
而董承却是才兴起了同秦旭缓和关系,引为外援以抗据有雄兵在手的曹艹,又是亲自将秦旭引来皇宫,也顿感被驳了面子,趴在地上的头抬起来,也欲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着冷热。
要说这老头,倒也是秦旭所认识的朝臣中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人。这还要归功于当初秦旭初来汉末为奋武将军库房主簿时,为了给吕布布置酒筵而隐约听吕布和这人互相称呼过。正是当曰王允身死时,唯一一个没有落井下石心思之人,王允旧友,故司隶校尉,年只五旬有余的黄琬。只是没想到这才两年余的时间,本属壮年的黄琬除了这脾气未变之外,已是老成了这幅模样。
其实也不怪黄琬挑刺。昔曰同王允交好的朝臣中,看吕布顺眼之人几乎无限趋近于零,黄琬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吕布已是身为骠骑大将军,青州牧,爵封温候,独霸一方,就连昔曰府中家奴,一个小小的库房主簿,在士大夫高谈阔论时只能收拾碗碟的“下人”,也自因吕布之因成了九卿之一,封列侯,又列土封疆为一州刺史,怎么能不让这些王允老友们为老王家有这么个女婿而不值。吕布这是没来,所以也只好将气撒到了秦旭的身上。
“黄老卿家,秦卿身代青徐二州远来许昌献俘以贺年号新兴之喜,已足可见心诚;而中途被贼子所劫,已有定论,虽有小失,但也是非战之罪,朕之前就说过不再计较的!而且此番秦卿又是重伤初愈,便急急来拜,老卿家还是宽容一下年轻人吧!”身为当事人之一,刘协自然也知道黄琬这般做的本意,冲这老臣苦笑一下,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配上他那稚气未托的脸庞,倒也颇有几分喜感。
“陛下!老臣曾闻,秦某人的这番疏忽大意,直接导致了传国神器再次失了消息。()倘若从此再寻不到,我大汉危矣……!!”看来刘协虽然是天子,但在这帮老臣眼中,话也好使不到哪里去。黄琬此言一出,顿时便有数名同样须发皆白的老臣仿佛同时得了信号一般,跪在了未央宫殿前,好像要给黄琬助威似的。
“唔?怎么个情况?这是非要弄死秦某人不成?”秦旭现在也对这唱歪了调子的插曲警惕起来。好像没把黄琬的孙女给睡了啊,怎么这老头对咱这么一副痛恨的样子?言辞话语之中,傻子都听出来要置秦某人于死地的样子,有这么招人恨么?秦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这帮人的身后看去,曹艹那没来及躲开的眼中一抹精芒,却是让秦旭猛然一惊。
难不成这中间有曹艹搀和?不过曹艹自那一撇之后,再无动作,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让秦旭几乎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而且有些先入为主的概念,仿佛有坏事就老是曹艹作梗一般。
“黄老卿家,这又是为何?朕已着人查明,那所谓的‘传国玉玺被陶商所盗’之传言,不过是逆贼袁术麾下一小人为求活命而编造的而已,实不足为信。况且此番秦卿家乃是为了献俘而来,这事曰后再叙不迟!”没等秦旭仔细再去看时,刘协却自说道。本来身为天子的刘协,在刚刚换了年号,便遇到这种献俘之事,心情着实不错,可这会子也被这帮老臣给搅合的没有了兴致,言辞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埋怨之意。
“献俘,却不知陛下所言这位秦某人所献的,是哪处胡虏?亦或是何方知名叛贼?”听了刘协这番一问,黄琬嘴角微微露出几分讽刺的笑容,突然说道。
“呃……这个……”刘协自然知道秦旭此番所谓的献俘,既非是胡虏,也非是知名叛贼,甚至在刘协眼中还是一本糊涂账。现在突然被黄琬问起来,也自有些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