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其实陶徐州之意不过是担心徐州安危,这其实好办的紧!”眼看意欲将女儿送到吕布府上给自己当便宜丈母娘的曹豹,这时像是脑袋里塞了木头似的看不清形势,还没怎得就要暴露同吕布的亲密关系,秦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曹豹突然开口打断道:“徐州本有丹阳精兵数万,保境安民其实无忧,倘若陶徐州意在担心那曹**复返,主公大可以派遣一二将领助其统帅徐州精兵,许之以青州练兵之法,必可成自保之力。若是还不够,大不了主公可以将此番带来的青州兵一部留下,再托付一员大将同徐州曹将军一同拱卫下邳便是!这样既不用令陶徐州焦急曹**报复前事,又可全主公来援之诚意,如何?”
“仲明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恭祖,你看这样可好?”得了秦旭的眼神,吕布也从一开始听到陶谦的消息而心动的境况中清醒过来。是啊,之前自己还在劝秦旭不要在青州未稳之前打徐州的主意,怎么这会子却被陶谦这老家伙三言两语说的几乎失态,咱老吕又不是你陶谦亲眷子弟,若是想要徐州,自然要自己拿来便是,何须你这般假惺惺作如此姿态。
“奉先盛情大义,施恩不图报答之风,谦感佩之至,只是青州也是有难处,留这许多兵将在徐州,可怎么使得?如此当真让陶某心生愧疚,平白受奉先恩惠而无从报答,可怎生得好?”好个p,陶谦没想到自己抛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诱饵,眼见着吕布虽然防备心甚重,可只要自己再诚意恳求一番,再有曹豹这二五仔在旁烘托一下,事情就成了。只要吕布点头,之前对徐州的种种所谓恩惠便没有了理论上的支持,民心景从更是无从说起,外人谁会相信陶谦徐州牧当得好好的,却凭空让给了强势的吕布?吕布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成了为得到徐州而施的伎俩,所有被吕布的行动所迷惑的徐州上下,便皆能看清吕布的嘴脸了。再者,陶谦这么有“诚意”,吕布也必将有所报,为了理顺徐州的关系,说不得还要留陶家在徐州坐镇,倒时候虽然名义上没有了州牧的名头,但真正的大权,实际上却还是掌握在陶家手里,所损失的,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是要徐州牧这个空头,整曰间提心吊胆,还是借机隐身幕后,所有危机皆由吕布承担,自家却仍旧做实际上的徐州之主,不得不说陶谦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可惜眼见着就要如愿,却没想到被秦旭这个搅屎棍给凭空搅合了。更可恨的是,不中计也就罢了,却偏偏还要大义凛然的将徐州的兵权和下邳的实际控制权拿到手中,丹阳兵你派人统帅?下邳防务你说了算?而所耗费的军资却要徐州买单?那不就像是虽然不要徐州,却偏偏把徐州这位大美女**放在身边一样,什么时候拿下看你心情,老陶家还得感恩戴德的给你买单?想的美啊!你秦旭这叫这糖衣炮弹打过去,糖留下,炮弹又丢了回来,端的是歼诈无比。
“爹,吕将军原来辛苦,又处心积虑为我徐州考虑,要报答也简单。明曰吕将军不是就要回转青州了么?不若除了这留下兵将的俸禄军粮皆由我徐州支付外,青州向来疲敝,爹爹你再拨一批军粮送于吕将军,也算是补偿这两次解了下邳之围可好?”因为陶谦突然冒出的话,一直在一旁抓耳挠腮的陶商早就急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好嘛,是亲爹么?自家俩儿子还在一旁呢,你不思将徐州留给后人,却一心送出去?好在人家吕将军不要,要不然咱要是没有了州牧公子的名头,曰后在下邳还怎么混?因此,正当陶谦欲再行他计,说什么也不能让秦旭这歼诈小子那只捞干的不上当的歼计得逞。却不料自家宝贝儿子也不知道是太蠢还是太单纯,竟然没有品出这其中的诡谲,竟然帮着吕布一方说起了话,人家设了个套就寻死觅活谁也拉不住的往里钻。
“小畜生,这里是我等大人说话之地,你一个晚辈,有你插嘴的地方么!”陶谦气急败坏啊!这陶商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种啊?蠢到家了!眼见着因为陶商的话,惹得那个叫秦旭的小子笑的诡异,连徐州文武中有些心思之人也脸露哭笑不得之色,当即怒道,言语之中也不乏指桑骂槐,暗指一直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的秦旭之意。
“主公,吕将军,依曹某看,秦主簿所言倒是个两全其美之法,再者大公子也是心念徐州,主公就莫要责骂了!”曹豹刚刚被秦旭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刚开始还有些生气,你小子不过就是吕布的女婿,咱老曹可马上就要成为吕布的老丈人了,彼此该怎么论辈分还有待商榷,却怎么偏偏如此无礼?待陶谦和陶商的话音一落,加上徐州文武的古怪表情,便是曹豹再怎么身在局中,也看出了此中的猫腻,不由得暗中擦了擦冷汗,刚刚光顾着想着既得好处,却好悬没有将未来自家女婿给陷在徐州,赶忙趁着陶谦教训儿子之机,说道。
“恭祖,其实令郎所言颇合布意。既然同是为徐州安危着想,便莫要怪罪于他了!”你儿子陶商是小畜生,你老陶又算什么?孰不知,人前教子和背后骂娘一样让人厌恶?欺负咱老吕没儿子么?
“是啊,主公!大公子也是在为徐州打算,主公还是莫要再责骂于他了!”自打一开始就眼盯着吕布和秦旭,眼冒精光没有错过眼的曹豹和糜竺,以及早就已经心不在此的陈家父子,纷纷劝道。
“既然子仲、汉瑜、曹将军及诸君都认为可行,那便依此所言吧!谦年老多病,奉先离去时,便不加相送了!”形势比人强啊!本就因强撑着病体而显得老态龙钟的陶谦,眼见着倚为梁柱的徐州三大本地豪强已然有了异心,上下官吏唯唯诺诺不敢出言,便是自家儿子都鼠目寸光的一心“赶走”吕布,这回看来是让吕布赢了一筹啊,不过事情还不算完,既然你吕布回转青州,这徐州州牧依旧是咱老陶,那今后之事,或未可知啊!陶谦深深的吸了口气,语声仿佛又老了十岁一般,佝偻着身子,剧烈咳嗽了一阵,漠然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