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xing命此刻握于你手,本不该相问!”韩伊略带忐忑的看了秦旭身后的麹义一眼,竟然语气十分坚定的回答道:“但是我必须知道您的确切身份,才能说下面的话,否则,只求速死!”
“大胆!”麹义见这韩伊在姜军被拖出去之后,竟然一改之前的谄媚,敢对秦旭顶撞起来,顿时怒喝道。
“无妨!”秦旭眯着眼睛打量了韩伊良久,喝止住麹义,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罢了,我欣赏你的胆se!不管你所言是否只是为了求生,我都可以放你回去!只希望你们能在吕将军的方天画戟之下还有活命的机会!”
“放了我?你不去见韩广了么?”韩伊被秦旭此时所说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问道。
“我改主意了!他一个区区黄巾贼寇,我见他作甚?”秦旭淡笑道:“本来见淄川黄巾所部恶行不彰,还存了几分招降的意思;不过既然得知了有人不过是借此要我的xing命,我又何必去自投罗网?”
“不不不!这!”韩伊本来还有些拿乔,此刻听到秦旭这番话,竟然有几分愕然失措之意,猛的站起身来,向秦旭走了过去。
“止步!莫以为某的刀不利么?”麹义见韩伊的动作,顿时闪身抽刀,站在秦旭面前。麹义已经背叛了袁绍,又曾经因为几乎歼灭了飞骑营而同吕布麾下众将难以合群,唯有这秦主簿是ri后能否在吕布麾下混得好的保证,又岂能让一个黄巾贼近身。
“秦主簿!你之前所言招降之意果真么?”韩伊像是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刀似的,在秦旭面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语气激动的说道。
这话倒是令秦旭挑了挑眉毛。这家伙刚刚求饶之时尚且没有如此,此刻却是为何?难道就只是说了招降二字?不可能吧?之前话里话外似乎韩伊也知道了这个意思了啊?
“骗你有意思么?”秦旭有些奇怪韩伊的态度,不在意的说道。
“哎呀!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误以为您是想近身刺杀我那族兄,真,真是罪该万死!”韩伊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意,连连叩首道。
“唔?不是吧?”秦旭感觉自己之前的媚眼都做给瞎子看了,本来以为这韩伊这么一番作态,必然有什么惊人之语,没想到竟然不过是被误会了而已,连带着秦旭对这韩伊之前觉得有智计的印象也有改观,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避世的高人呢,到头来竟然不过就是个滑如油的小吏而已,差点被唬住,真是浪费感情!
秦旭前番投入那么多感情,现在知道真相后感到很没面子,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凭借吕将军麾下兵士的战力,你们那十万大军能剩下多少?我若非存了几分善念,不愿看到有青州子民稀里糊涂的从贼,又稀里糊涂的丧命,才想找个人给韩广搭个话而已。我去亲自刺杀他?他也配?”
“是是!”韩伊也看出了秦旭的不悦之意,跪在地上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略带焦急的说道:“还请秦主簿饶恕小的之前不敬之处,还请秦主簿救救家兄!万万莫放弃招降之念!小的愿意说服家兄归降临淄!”
“家兄?你不是韩广的同宗么?”秦旭没有理会韩伊话中投诚之意,冷笑问道。
“再请秦主簿大人大量,恕小的欺瞒之罪!”韩伊急的以头磕地,砰砰有声,说道:“小的之前所说,除了同韩广关系之外,都是真的,再无隐瞒!还请您暂熄雷霆之怒,以青州十万子民xing命为要啊!”
“唔?究竟怎么回事?你且起来慢慢说!”秦旭此时也被韩伊这幅样子给弄糊涂了,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和他说的并不是一码事似的,怎么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意思?
“秦主簿明鉴,事已至此,小的也不敢有所隐瞒。前几ri小的偶然间得知,这次家兄出兵围困青州,其实是中了jian人之毒计,意yu挑起家兄同吕青州之间战事耳!”韩伊声泪俱下,哪里还有半分之前jing明之se,唯恐秦旭不信似的,再次叩首不已,额已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