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多薄命。
眼见着面前这个水灵灵,古灵jing怪的少女,被陶谦的两位公子吓的不得不托庇于秦旭这个陌生人身后,秦旭怎么也无法将之和演义中投井而死的贞烈糜夫人划上等号。只是令秦旭奇怪的是,怎么史上糜竺做的唯一一次赔本买卖,将自己的妹妹糜贞嫁给了命中克妻的刘备之前,竟然还有将糜贞嫁给陶谦二子之一的打算?
也好,正愁糜竺在这个时候还是陶谦的死党,没把发说服他同吕布合作。这档子事情一出,只要借着替糜贞出气的名头,将这陶谦的大儿子暴打一顿,由不得糜竺以后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是否依旧这般忠心于陶谦了。
毕竟陶谦让徐州之事还没有发生,现在陶谦虽依旧身体硬朗,但毕竟也五十多岁了。现在大汉朝政混乱,天子政令不出未央,各地州牧实际上已经有了同东西两周诸侯争霸一般的苗头。下任徐州牧不出意外的话,自然是要从陶谦的两个儿子中间选择。二子陶应xing子柔弱,身体也是长年不好,一副早夭的面相,不是明主之选择;唯有长子陶商虽然xing格暴虐了些,好歹还算是个“正常”人。在陶谦死后,徐州牧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属于陶商了。
若是偏偏这个时候,糜家同陶商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以糜家世代豪商的眼光,怕是也要再寻他投了,这就是秦旭的机会。
此时陶商的这一番作态,正巧中了秦旭的下怀,若非陶商的面容实在不忍令人直视,秦旭真恨不得亲他两口。
旁人自然不知道秦旭此时心中的小九九。对陶商突然发难,要对付秦旭,无论是陶应和糜贞的脸上都有些焦灼之se。
陶应的心思且不说,糜贞也是暗自委屈。ri子本来过得好好的,作为糜家唯一的一个小公主,很得两位兄长的宠爱,也不知道自家大哥发了什么疯,却偏偏生出了要将自己嫁给陶谦两个儿子之一的想法。陶应ri间这般模样,做“姐妹”还可以,做夫君,糜贞自然是看不上;陶商更是不必说。
对于陶谦的大儿子陶商,糜贞就在下邳城中,对陶商可以说是知之甚详。这货简直就是下邳一霸。平ri中欺男霸女的事情对于这哥们来说,便入家常便饭一般,太小儿科了。就像是今ri,只是见了糜贞躲在秦旭的身后,就凭空臆想,要打要杀的,全不把秦旭身边的臧霸和司马冒等六人放在眼中。若是当真嫁给了陶商,那还不如让糜贞直接跳井了事。
正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当真是至理名言啊!
虽然陶谦麾下的丹阳兵也是天下强兵之一,在讨伐青徐二州黄巾的战役中大放异彩,但是跟赫赫有名的吕布军陷阵营相比,无论战力还是士气上却是差了不止一筹。更何况跟在陶商身边的人,不过是普通的兵丁罢了,十几个人又怎么会是陷阵营什长司马冒和孔二愣子的对手?再加上看事态已经不可逆,加入战团的臧霸和泰山三兄弟,场中完全是一副在压着打的局面。
刚刚陶商骂秦旭骂的很爽,令司马冒等人很不爽。秦旭是什么人?那可是主公吕布的女婿!吕布只有吕玲绮这一个女儿,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是秦旭和吕玲绮有了子女,那吕布辛苦打下的这份基业,最终会是谁的?
秦旭平ri中没有什么架子,这些xing格直爽重义气的军中汉子和秦旭嬉笑打闹惯了,尚没有觉得什么,但陶商是什么人?不过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竟然敢对着脸曹cao也闻之se变的秦主簿这般破口大骂,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更别说秦旭还是掌着陷阵营兵符的人,是两人正宗的主官。
“哎呦!你们竟然敢打我?要造反呢?看什么看给我上啊?”陶商手下不过十几人,对上秦旭这边的六人,又怎么会是这些平ri间以一打十都和玩似的狠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一盏茶都不到的时间,就被放倒在地上,哎呦做声的起不了身。
被司马冒等人重点照顾的陶商更惨。得了秦旭的命令,要打得连他母亲都认不出来,因此下手格外给力。陶商本就是一副黑炭头的模样,不容易看的出伤痕,因此颇费了几人一番力气才见彩,拳拳到肉之下,令陶商肥胖的身躯也又大了一圈,圆鼓鼓的更是显得富态之极。
“我要你们死!我要告诉我爹,发兵剿灭你们这群造反的逆贼!”陶商到是死鸭子嘴硬,输人不输阵,都被蹂躏成了这样,口中兀自狠话连篇。
“打你就是造反?看来你对自己身份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啊。是不是陶徐州就是这么教你的啊?”秦旭仿佛没有听到陶商威胁的话,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诛心的很,若是陶商应了下来并且传了出去,虽然现在汉室已经初显乱象,但毕竟还有着大批的卫道士存在。若是被他们得知陶谦竟然这么教儿子,那这肥肉一般的徐州可就成了天下共击之的目标。
“尊驾,余乃是徐州牧二子,可以作证,此人绝对不是我那大兄,我父家教森严,又怎会教出这等叛逆之言?”秦旭的话音刚落,陶应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