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尽力控制着颤动的下巴,吐出一连串颤音:“不……冷……冷……冷”
“家那的?父母还好吗?”李德关切地问道。
“德奥边境小城韦尔斯,离林茨不远,我爸爸是当地小学老师,他经常给我讲,我们家离伟大元首家只有几十公里”。士兵不再颤抖了,期待地望着元首。
“啊!我很高兴能遇到我的同乡。”元首双手悟着他的脸颊,恨不得一下子把他从掩体里抱出来,“既然如此,干脆调到我的身边来吧,给我当警卫。”
李德喃喃道:“也许我害了你,如果你在前线服役,也许现在还活着。但是,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只不过你先走一步而已。”他决心在适当的时候到他家,当面向他亲人表示哀思。
他扶着冉妮亚按远路返回,冉妮亚香汗淋漓,美丽的脸蛋扭曲得变了模样,有时一吸气激起一道道皱纹,五官一齐向鼻子周围集中,她也发现这点,不住地问道:“阿道夫,我是不是很丑陋啊?”
约莫走了5公里,冉妮亚脚下的白馒头变成了染血的红馒头,她呻吟道:“阿道夫,我不想死呀,我的血流干了。”“别说话,亲爱的。”元首一咬牙把她背起,摇摇晃晃地向公路方向走去。冉妮亚继续在背上唠叨:“阿道夫,亲爱的,如果我死了,就让丽达照顾你呀。她文静,漂亮,聪明,性技术强,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别说话,小心流血。”冉妮亚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不说话就不流血了?什么狗屁逻辑。”她继续唠叨:“我知道,我只是你的解乏对象,你的保镖,你的性伴侣。你是权倾一时的元首,而我只是个小小的拉脱维亚参谋,一个苏军总参的克鲁乌,只不过长得漂亮点而已。你说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脸蛋了,还有我的本事。”
李德气喘吁吁地:“你,你……不要说话,我真的很费劲,我说不出话来了。”
冉妮亚长吁了一口气,泪水涟涟地:“你要照顾好自己。阿道夫,我永远忘不了我俩在克里木圣诞之夜,我们走啊走啊,从果园走到草地,又从草地返回果夜。在那个下弦月,银色的月光照映着你我的脸上,我们紧紧拥抱,久久亲吻,连月亮都害羞般得进云里……莺语燕呢喃,花开满院间。倚阑春梦觉,无语敛愁颜。”。
冉妮亚抽泣了几声,带着哭腔幽幽地说:“阿道夫,今生能认识你,此生足矣。就在昨晚,我还把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征服者压在身子底下,芸芸苍生,谁有这个荣兴?我死了以后,你还要到里加看望我母亲,给她一笔钱,她上个月连打酱油的钱都没有了。”
李德讶然:“你的薪水呢?你每月有400帝国马克呀。”冉妮亚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傻瓜,我的薪水全部存在帝国银行里。我要在里加买房子,让我母亲住。我还要在月亮买二层楼,对了,我要买下嫦娥姐姐的月寒宫……”
冉妮亚几近昏迷了。一想到她即将血尽而亡,一阵一楚涌上心头,他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起柏林双飞燕的下弦月,想起两人激情燃烧的日子。
前面是一辆坦克,车长拿望远镜往李德瞅了一眼,随即下车,向李德跑来。
冉妮亚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的,天花板,墙壁,被褥都白得刺眼。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迅速走过来,检查体温,量血压,一阵忙乎。一个医生说了一长串意大利语,冉妮亚刚陪同元首访问意大利,虽然不懂也知道这是意大利语。
冉妮亚迷离的眼睛四处搜寻着,她终于见到元首,向他抬起手,一个女护士用意大利语叽哩咕噜地喊道,鲍曼解释道:“她让你别动,不然会滚针的。”
“谢谢!”冉妮亚望了一望护士,又含情脉脉地瞄了一眼李德。施蒙特解释道,昨晚把她送来时脸色苍白,血库里血浆不够,元首撸起胳膊,给她献了400cc的血。冉妮亚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千般风情,万般温柔,别人看来,她的目光几乎要把元首融化了。
丽达手捧五束鲜花闯进来,与正要推门出去的护士撞了个满怀。两人象两块石头撞的火花一样,脚下生根地站在原地,丽达凌厉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发现对方目光慌乱。鲍曼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亲爱的,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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