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施蒙特:“你马上给哈尔德发报,海峡的冰消融以后,汉斯师长的日子很不好过,苏联高加索方面军有7个师在围攻他,让陆军拿个增援方案。”
元首又把海军副官喊过来:“阿尔布雷克特中校,以我的名义给施佩尔发报,在刻赤海峡修建跨海大桥的事必须抓紧,你们海军全力协助。”“是!”清脆的马刺响过后,海军副官原地转身就要离去,元首把桌子上的一个文件扔给他:“你奔驰到隔壁,把这份文件送给贝洛。”
发布完命令后,元首向巴本大使扬了扬下巴,拿起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巴本发着楞,元首等了半天后也发着楞,继而不耐烦地督促他:“说呀,接着说。”
巴本把大茶缸子放到脑后桌沿上,期期艾艾地:“我……我……”起来。丽达提醒:“元首,刚才似乎是你在说吧。”元首从纸上抬起头,微微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巴本也跟着有一声、没一声地嘿嘿。元首收住笑,严肃地讲道:
“我给你交待三件事。第一、帝国的军工产量大幅度提高,对铬的需求量也相应增加,你要务必保证供应;第二、我给伊诺努总统写了一封亲笔信,你亲手交给他,同时你悄悄地告诉总统,让土耳其往苏联边境多派几个师,尽可能吸引苏军兵力。第三……”
元首站起来走向巴本,后者也赶紧站起来,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肥胖的身子被小凳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头碰到小桌子沿上,大缸子被碰翻,热茶泼洒到眼窝里。他闭着眼睛双手乱抓,丽达和施蒙特向他施以援手,结果,大使先生的右手一把抓到丽达的裤裆部位,几乎同时,左边的施蒙特也喊叫起来:“你往我那个地方抓呀?”
“第三、”一小段插曲后,元首对狼狈不堪的巴本教导,“告诉土耳其人,有62艘登陆艇需要从黑海秘密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到达地中海,请他们务必给予放行。这是我在克里木俘获和修复的,哎呀,得感谢美国人啊,他们不远万里送给苏俄,然后转送给我们,省得我自己造了。”
“《蒙特勒公约》规定交战**舰不得通过海峡。”巴本头上顶着茶叶,涨红着脸说。元首催眠般地说:“他们会同意的,只要我在塔曼半岛发动一次新的攻势。此外,你拟一份追加预算的申请上报外交部。好多事情要用钱摆平,土财主办不成大事。此外,你善于给我的军事计划披上伪善的外衣,这我知道的。”
巴本将这段话当成对他的表扬,心满意足地走了。临别时专门对丽达表示感谢,至于感谢她的茶还是无意间非礼后她的宽容,这不得而知。
初升的阳光照映在车窗上,元首、鲍曼又与利斯特和莱梅尔森中将谈了很久,李德兴致勃勃,一直谈到日上三杆。大家先行离开后,他对丽达说:“丽丽,你带我游圣彼得堡,今天我带你逛雅典,咱俩扯平了。”
“丽丽?嘴真甜,吃了蜜了?叫得我浑身麻酥酥的,拉我起来。”丽达伸出纤纤小手撒娇,正巧被慌慌张张一头扎进来的德军第十二集团军司令莱梅尔森中将看见,他进退两难,直到元首开口问什么事,他才反应过来,报告说,意大利首相将在十分钟后到达这里。
“见鬼,为什么不早说。”元首涨红了脸。莱梅尔森中将以为埋怨他,赶忙解释,元首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出去:“我骂墨索里尼呢。”
专列徐徐开动,要调到二号车道,把靠近站台的一号车道让给贵宾。车里像开了锅一般,前后车厢里喊声和脚步声不断,动静之大,连元首都惊动了,急忙出来看个究竟,才知道方才5号车厢里沉闷的巨响和尖叫的原因:有人把暖瓶打碎了并烫伤了脚。
丽达对着镜子,专心致志地涂抹口红,李德奚落:“墨索里尼要来,你起劲个啥呀。”丽达使劲抿着嘴唇,又用纸擦去多余的口红。李德又悻悻地自言自语:“都一个德性。上次在克里木,冉妮亚与墨索里尼的女婿眉来眼去的……”
丽达格格地弯腰笑起来,刚涂抹到脸上的胭脂扑漉漉往下掉,瞥见元首莫明其妙的样子,她笑得更欢了,鼻子眼泪都出来了。“好了,再笑下去你脸上的妆全没了”。丽达猛然止住笑,又猝不及防地喷出两声,举拳擂着自己的胸脯。
“什么事让你差点噎死?”元首眼光从她脸上移开,因为他看到了她的另一种表情——想笑又极力抑止造成的肌肉扭曲。丽达终于平静了下来,嘶哑着连笑带说:“你对冉妮亚说,别忘了那个齐亚诺是全意大利,不,全欧洲有名的色鬼。她回答你说,就算他是全世界,不。全宇宙有名的色鬼。嘿嘿,你俩真有意思。”
李德摇头。这并不好笑嘛,这个疯姑娘,肯定为见到那个欧洲有名的美男子而乐不可支吧。莱梅尔森中将进来汇报,进门前特意往里窥视了一下才进来报告。元首与中将正在谈事,站在角落里的丽达又扑哧一声自顾自地笑了。
元首下车,在匆忙铺就的猩红地毯来回踱步,突然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一列豪华的列车风驰电掣般驰来,进站后才开始减速,尖利的刹车声由运而近,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气流卷起站台上的尘土,险些把站台上的人吹倒。墨索里尼从窗户里探出头向元首招手致意,车猛然停住了,他硕大的脑袋狠狠碰到车窗上,亲切的笑容被痛苦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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