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解散了,丽达把新肩章也给他戴上了,莫德尔还戳在那里,大家参差地从他身边绕开。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如果大家是潮水,莫德尔是分水的犀牛,虽然没有那么高大勇猛,但他确实把大家分隔在距离他一米之外,绕开了再度合拢。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些虎将们自认为比他毫不逊色,元首凭什么把你令人目眩地提拔成集团军司令?
看到莫德尔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元首把他叫到小房间里,谈起那天小高地上最后的战斗。元首一行撤离小山坡后,战争更加激烈。苏军第39集团军司令亲自率领部队冲上小山坡。双方飞机在空中缠斗,苏德坦克在互相碰撞,炮弹在人群中爆炸,人的躯体被炸到空中,然后变成零件呈抛物线四处洒落。
双方迅速绞缠在一起,成了逐沟逐壕的争夺,面对面的射击,工兵镐、工兵锨和匕首染色,扔过来的手榴弹因距离过短被对方捡起来回掷。烟柱几乎遮没了天空,火光烧遍了周边的一切,那片小森林早就变成一堆冒烟的炭火,饲养场成为一堆废墟。
傍晚,德军侦察营和骷髅旗队只剩下百来号人了,苏军39集团军司令波格丹诺夫中将端着**莎,领着密密麻麻的苏军进逼过来,莫德尔端着一挺捷克式,与剩下的人一起步步后退,当然,这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北方师的大部队从北而来,第8装甲师其他部队的坦克自南、自东隆隆开过来了。
小高地和南面的战斗,促成了全副美械的苏第39集团军全军覆灭,德军缴获美式坦克230辆,60毫米口径以上的各类炮上千门,俘虏假洋鬼子上万名,只有五百人冲出了包围圈,可惜的是其中包括集团军司令波格丹诺夫中将,他化装成厨师,从松林间的一条小水沟逃生。
“德军的伤亡也不小吧?”元首艾艾地问道。莫德尔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我的参谋长斯皮尔少将被炸断双腿,流血过多死亡。整个第41装甲军阵亡2100人,这还不包括党卫军的损失。”
李德站起来摘掉帽子默哀一分钟,大家也纷纷仿效,一时间车厢里死一般的沉寂。
……
第二天,元首一行沿着卢加到列宁格勒的公路,从普希金进城,元首向身边人规定,从现在起,大家要忘却列宁格勒,一律恢复原来的名字——圣彼得堡。(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施蒙特不小心犯规,仍然叫了布尔什维克时代的名字,被元首一顿臭骂,罚他背诵了一百遍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是仅次于莫斯科的经济、文化和科学中心,也是以前的首都。坐落在芬兰湾东岸,涅瓦河口三角洲,有“北方威尼斯”之称。占领这座城市后,德军北方集团军群一下子解放出来了,50万德军中,除了留守在拉多加湖和提赫文以东的20万人之外,其余的30万人重新编组,组成东线总预备队,其中装甲41集团军脱离东线,调住巴尔干。屈希勒尔将军在晋升为一级上将的同时,随着北方集团军群的撤销,屈尊担任预备集团军司令。
在林间公路驱车北行5公里后,他们抵达了斯大林式建筑的基诺夫工厂。基诺夫是苏联布尔什维克革命者和重要领导人,主抓地方工业建设。1934年,一个上访者进入警卫林立的列宁格勒市委,用手枪将基洛夫打死,从此拉开了苏联大清洗序幕。鲍曼望着基诺夫像,若有所思地说,这肯定是斯大林的苦肉计,不然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斯莫尔尼宫?
令元首欣喜的是工厂已经恢复了生产,克虏伯自豪地带他视察,安装车间里几十辆kv坦克正在组装,除了涂上德国的黑色油漆和大得夸张的铁十字标志外,还加装了侧裙板、安装了防燃烧瓶的铁网、炮口制退器、环形天线等,与其说是完善,还不如说是为了避免误击而画蛇添足。
圣彼得堡本身就是一个建筑和雕塑的博物馆,每一幢建筑都是精心设计建造的,每一幢都是精品。李德觉得空气中残留着硝烟、血腥与死尸的味道。雪融化了,被雪掩盖了一个冬天的尸体露出峥嵘,涅瓦河也已经部分解冻,流冰加上尸体,把河水阻截成一个个堰塞湖。
几天前这里发生了残酷无情的事件:德国民政当局唆使那些乌克兰和波罗的海人,把近5万名奄奄一息的人、神经错乱者和失去四肢、注定今后成为包袱的人秘密推入涅瓦河,仅仅重度伤残的市民就达到4万人。市民们冷漠而平静地接受了这场惨祸。经历前所未有的饥饿惨剧后,这些死里逃生的人已经心如铁石。又一起战争摧残人性的佐证。
荣升为一级上将的屈希勒尔显然还在亢奋中,当起了义务导游,亲自开车引领元首驶上涅瓦大街,到宫殿滨河街、涅瓦河对岸的冬宫。冬宫面向宫殿广场,中央稍微突出,有三道拱形铁门,入口处有阿特拉斯神巨像。围城期间整个冬宫与其它艺术建筑一样,覆盖着巨大的伪装网,旁边建有足以乱真的仿制品,因而受到的损失相对较轻。
为纪念战胜拿破仑,在冬宫广场中央树立了一根亚历山大纪念柱直径4米,重600吨,用整块花岗石制成,不用任何支撑,只靠自身重量屹立在基石上,它的顶尖上是手持十字架的天使,天使双脚踩着一条蛇,这是战胜敌人的象征。
冬宫四周有两排柱廊,雄伟壮观。宫殿装饰华丽,许多大厅用孔雀石、碧玉、玛瑙制品装饰,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与巴黎的卢浮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齐名。元首不无自豪地介绍说,这里最早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1764年,叶卡特琳娜二世从柏林购进伦勃朗、鲁本斯等人的250幅绘画存放在冬宫的艾尔米塔日,该馆由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