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号专机冒着零星小雪冲向云霄,李德上了飞机后一言不发,鲁德维卡小姐送来咖啡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她的甜蜜微笑如今失去了魅力,元首闭目养神,没有搭理她,只得怏怏不乐地坐到后面去了。//热书阁//
苏军全线反攻,苏军的飞机很活跃。李德知道盟军早已破获了德军的恩尼格玛密码,苏联间谍小组“红色乐队”活跃在德**事经济领域,保护自己的有效手段就是频繁改变计划,让敌人无规律可循。
到1941年,希特勒经历了十几次暗杀,比较有名的有两次:
1938年11月9日,希特勒来到慕尼黑,纪念“啤酒馆暴动”15周年,在数千名欢迎人群中,有个名叫毛里斯?巴瓦乌德的瑞士男子,他的外套口袋中藏着一把6.5毫米口径的手枪,他确信希特勒是魔鬼的化身,所以计划在这一天将这个纳粹狂魔杀死。然而,当希特勒从巴瓦乌德面前经过时,他身边的人群刷刷地伸出右手向希特勒行纳粹礼,口中高呼着“嗨,希特勒”,巴瓦乌德压根儿就看不见他的目标,更不用说朝他射击了。
第二年,也是纪念“啤酒馆暴动”。一名勤杂工埃尔瑟来到慕尼黑,在希特勒将要发表演讲的啤酒馆用过晚餐,随后,他藏在啤酒馆大厅一个商店的橱柜中,等啤酒馆关门后,他再悄悄溜出来,用锤子将希特勒演讲台后面的一个柱子慢慢凿出一个洞。将炸弹放了进去。炸弹定在1939年11月8日晚上9:20爆炸,按预定时间表,希特勒当时正在啤酒馆进行演讲。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希特勒很快结束了演讲,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接见老党员就匆匆离开,炸弹在规定时间爆炸时,他已经到机场了。
“鲍尔,到卡卢加。”李德有种不祥之感。专机驾驶员对元首临时改变路线习以为常,专机翅膀一斜,向东飞去。
飞机在卡卢加降落,李德首先让人给柏林打电话,让另一架一模一样的专机马上飞往克里木,然后他在机场召见几位将领。
半个小时后,帝国师师长比特里希与第45步兵师师长施利佩尔少将应召前来。令李德惊讶的是原先信心百倍的党卫军师长一脸沮丧,说话颠三倒四;步兵师师长胡子拉碴,脸上贴着一小块胶布,从中可以看出战斗的激烈。
从两人的汇报中。李德不难设想前线两天来的情况:
1月5日凌晨4点30分,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从他们头顶上掠过,那是敌军轰炸机的夜航灯,飞机在冬壁防线后方倾泻上千吨炮弹,德军指挥部、医院、仓库、兵营和后方浅纵深阵地遭到饱和轰炸。
飞机刚刚离开,东边苏军阵地上升腾起桔红色的雪茄,卡秋莎火箭炮和大口火炮把半边天都染红了。元首视察过的帝国师阵地的标语:“为把德意志帝国建设成伟大的世界强国而努力奋斗。”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友邻阵地巨幅标语牌写着:“我们一天天强大,敌人一日日腐烂。”经过炮火洗礼后变得残缺不全,只剩下几个字:“我、天、天、日、烂。”
轰炸过后,在风卷松涛般的“乌啦”声音,苏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从德军地堡里喷射出几十条火舌,像割麦子一般把进攻者扫倒在冰上。苏军士兵像潮水碰到礁石上一样退了回去。
苏军的37炮、四联20mm高射炮、轻重机枪把密集的弹雨射向德军地垒的射击孔,t34坦克摆放在河对岸,76.2毫米炮向刚才暴露的火力点直射,接着在冰面上投放了几十枚烟雾弹,烟雾还未散尽时,冰面上又出现了几十个钢板车:两米高、四米宽的v型钢板上安着三只小铁轮子,进攻者躲避在钢板后面,缓缓向前推进。
德军雨点般的子弹倾泻在钢板上,只留下一片小白点。很多钢板被迫击炮炮弹炸翻,被反坦克枪射穿,被手榴弹炸得偏离方向。无奈钢板车太多了,有一些已抵达地堡下面,被雨点般的手榴弹炸得抬不起头来。
一些钢板车携带着汽油,在地堡下面放起火,一会后包裹在地堡外面的冰甲融化了,掉落的冰自上而下咂向躲避在下面的苏军,把始作俑者埋藏在冰块里。
德军士兵被迫钻出地堡,爬到地堡顶上,向下面投掷雨点般的手榴弹,激战到黄昏,苏军退回对岸。
李德询问哈罗德的情况,步兵师师长言:“作为以前的工兵来说,他适应得很快。作为连长来说,他打得很顽强。”
李德与两位师长谈了半个小时,给他们打气,说了些“既不能被敌人吓倒,也不要轻敌。”之类正确的废话后,心事重重地登上飞机,赶往克里木半岛。
李德踏上登机梯时接到报告:那架从柏林起飞的专机黑海上空遭到苏军飞机的伏击,稀里糊涂地成为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