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支吾,没想到总裁观察的如此仔细,“我……没洗干净……还想,再洗一次……”
“隔壁和楼上四间客房,都有空着的淋浴。”总裁指出,“你不必和我挤。”
他竟然还嫌挤了!
火火泪目,彻底脸红,一是气的,一是羞的,却还是无言以对,悄悄瞪了眼御晟深一眼,就硬着头皮裹好自己身上的浴巾,走了出去。
边走边挠头,便气愤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没手段;而御晟深又怎么那么不上道,没情调;被勾//引的表现这么冷漠,她这个勾/引的也表现的完全不合格,即使明知道他是不悦才领情,也知自己是在弥补道歉,可对于她和他来说,她好像连做到这一步都别扭。
就如同,她已习惯了他的宠、他的待,和他的一切对她感情的主动。
她正无耐时,浴室门打开了,御晟深走了出来,澡已洗好,头发还氤氲着湿气,身上也冒着水珠。
浴巾裹不住那诱//人的身躯,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火火就勾下了头。
他来到了自己身边,拉开了抽屉,在寻吹风机,她知道浴室有,但他不习惯用,偶尔会坐在她所待的地方吹干淋湿的发。
一路无声。
从打开抽屉,拿出东西,关闭抽屉,一直到旁边的插销处响起声响,她都没听到声音,她知道,这一次,御晟深是彻底生气了,对她生气了!
所以,对她也不愿理了。
火火倏然心塞,鼓足了好久的勇气,终于抬头,对他提议,“御晟深,不如,我帮你……”
“嗡--”,一声响,响在头领,她的头顶。
她愣。
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掌上,温暖而不灼烫,连风速都是她最喜欢的感觉,毫无任何粗鲁可言,摩挲在她头顶方才被淋湿的长发之上……
“明知道夜晚风寒,为什么还进去,把自己给冲湿?”他语问,责怪,分明严厉,还有不悦与担忧。
“待会儿,把发吹干,到被窝里去,不准出来,也不准感冒。”
这种愠怒,分明而令人心醉。
火火一怔,看着镜子里的他,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竟莫名其妙眼睛氤氲了一下,为他,为她,也为刚才自己的别扭和一些不必要的考虑……
爱他,就全身心的去爱。就像他,即使气着怒着,恼着怨着,也可以不听一声疑问与解释,第一时间考虑的,永是她的身体与安慰。
忽然感动,这种感动,不是来自于他的举动,而是来自于两人镜中对视的那一双眼睛。
波光粼粼,古今沉蕴,好似装得了天下,也好似只装得了一个她。
火火笑了。
他顿了一下,低问,语气仍带着低闷,“笑什么,女人,别以为我原谅了你。”
“我知道,你没原谅我,也不需要原谅我。”她突然起身,半跪而起,回身搂住他的脖颈道,“我没做错什么,所以,不需要原谅,而你也相信我不会背着你去做错什么,所以,更不需要解释,对不对?”
他低哼一声,冷瞧她一眼,“看来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犯了错,还那么妄自菲薄。”
“大总裁,我可没有妄自菲薄”,她抵着他的鼻尖,一点点低语,任由温润全都吐在他的俊颜上,“我只是,觉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要对你好一点……”
话落,她却寻他的唇,却被他挡住,抓住她的手臂,拧着她的眉问,“本来,我是信任你的,可是。”
猛的翻转,将她压在身下,压在了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他凝了眼眸,“你突然这么对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了,唐小姐,你可以弥补我,也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想要对我好,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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