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骑着马往家里跑,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叶^子悠~悠远远看到自己家前单怜卿已经在门口翘首盼望,他刚跳下马,她便快步迎了上去,紧紧地拉住他的手,像个大孩子似的只顾得笑,半响才说了句:“你回来了?”
看着她激动得像桃花似的面颊,长孙凛笑了笑揽住了她的细腰往屋里走去。也许是自己早晨匆匆出门没有跟她打声招呼,这会儿看她是沉不住气,自从怜卿接回来后,她就颇有些患得患失的现象,昨天晚上还抱着女儿断断续续地哭了一夜,因为女儿白天似乎跟这个亲娘不太亲近了。
“魏王府的人正在厅堂等夫君,娘现在正在招待着他。”单怜卿见夫君跟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隔阂,她便娇笑倩兮地贴在他的臂弯里,只是有下人走过时脸上的红晕会更浓一些。
“哦,李泰派人到家里来了?”长孙凛恍惚了一下,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转而问道:“晴儿呢?”
“善婷妹妹在后院给她喂饭吃,今天好一些了,大概是看惯了我的脸,也开始对我笑了,不过还是比较粘她的小娘……”怜卿小手抓住夫君身上的衣袖,嘀嘀咕咕地唠叨着早晨发生的事情。自从回来以后,她就有说不完的话语跟他说,较之以往更喜欢黏在他身边。“没事,亲娘还是亲娘,这点谁都改不了,过段时间小家伙恐怕就会缠着你不放手了,你先去看看晴儿,我见完李泰的人就回房里。”长孙凛揉了揉她的小手说道。
“恩。”怜卿乖巧地答应了。现在的她比出事之前更是体贴,仿佛要弥补这段时间的空缺。
“长孙将军……”魏王府地长史萧乾见到长孙凛入门,便赶紧上前行礼。长孙凛作笑吟吟地回了个礼,窦凤见儿子回来了便也交代一番后退出大堂。
“长孙将军,我这次奉魏王的命令有要事相报,可否借一步说话?”萧乾左观右望,见附近时不时有下人来来往往,他属于比较谨慎的人。叶^子#悠悠便小声地问了一句。
听说有要事,长孙凛便赶紧将他引到家中的一间密室。命令下人泡好茶后便屏退左右,说道:“先生有事到府,必有赐教。我这里隔墙无耳。绝对机密,可直言无妨。”
萧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然后恭敬地递给长孙凛。说道:“此乃魏王府之人所探得,只可惜毫无证据可作指正。然而魏王则认为此事事关将军夫人,有必要让将军得悉此事,特遣小人来府上告知。”
长孙凛接过信笺一看,神色愈发凝重,原来这是一细作转到魏王手中的一封信,内容是说怡情院的人受上头命令,特意写书一封告知正在长孙府上的单怜卿。意图激其烈性而为母复仇。如此一来即可一举两得:若是单怜卿刺杀成功。那么皇帝一死太子即可登位;若是刺杀不成,即可陷长孙凛甚至长孙无忌于不忠和谋反的罪名中。
长孙凛皱着眉头看完了整封信。心中地怒火顿时沸腾不已。若不是李世民还看在自己父亲和长乐的情面上,恐怕怜卿就成功地成为了别人地卒子,而自己将会怎么样也不得而知。而且利用自己妻子的孝心来完成这些人的政治阴谋,实在是令他更是恼恨不已。
“此信为何魏王不自己呈上给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下令彻查,查清真相不就是轻而易举地事情?”长孙凛看了萧乾一眼,尽管他怒火中烧,表面却是还维持着正常的表情,很明显魏王“好意”转告实际是想利用他来报复东宫的太子党。
“此事并非那么简单,皇上本身就对兄弟阋墙之事尤为反感,若是得知魏王府派人到东宫做内应,恐怕他会对此心中十分反感。且此事与魏王不着干系,魏王也不便出面。而且刺杀皇上地事发之后,怡情院也曾被人查处过,而后却因为被没查出来什么,只找了几个替死鬼问斩而已……”萧乾赶紧解释道,事实上李泰是想在李世民面前扮个孝顺儿子,这事情无凭无据的,若是不能立马扳倒李承乾,他是不会轻易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