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只感小腹一阵刺痛,喉中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身上袍子裂了开来,嫣红的血再度缓缓流出。叶^子#悠悠不远处的李长贵已经被跟上来的士兵补上一刀,业已死去。胡忠见着那副惨相,不禁怒从中来,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
他怒喝了一声,挥起手中的双剑,猛地冲向了士兵。紧接着又结束了两个士兵,然而他自己也被身后来不及防御的冷枪给伤到了背部。他不哼一声,眉头皱也不皱的,猛咬着牙关,硬是挣起身子,两眼充满着愤怒的眸光,丝毫不畏惧的瞪着正围过来的唐军。
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不是倒下去,就是被生擒。胡忠昂然兀立着,手中提着剑,面上仍是毫无表情。要不是他胸前微微起伏着,叫人还以为是硬立的僵尸呢。
他还在拼命地与敌人撕杀着,尽管全身骨架像似脱了节,痛得他直咬下唇,抖个不停,额角的血已流进他的双眼,刺痛他的眼睛。但他却忍着椎心之痛,圆瞪着双眼,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嘴上还大逆不道地骂骂咧咧道:“李世民这个王八蛋!狗杂种!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胡忠都这般艰难光景,他竟然还口出狂言,即便是大逆不道的话,在旁的官兵也不得不暗暗折服,这家伙的确带种。胡忠骂完后挺剑大吼一声杀了过去,这时跳出了两个身着校尉服的将校,其中一个正是穆天柱。他们一人一手拿着一把长槊,挥舞着围住了胡忠,奋力迎战。三人往来盘旋,脚下烟尘滚滚,刀槊银光闪闪,兵器相撞兵乓作响。一场惊心动魄的三人大战持续了有半个时辰,难分胜负。
体力透支的胡忠此时算是碰上了劲敌。穆天柱手舞长槊已是出神入化,令他十分棘手。再加上另一人的支援,没头没脑的劈下来,更让他感到力拙。
胡忠舞动着手中的剑,连连突杀一阵,只觉身子全身无力,一道血箭激喷而起,胡忠脚步完全紊乱,身上的袍子已变成鲜红色。身上几处伤口,缓缓流出刺目的血。渐渐地,他踉跄了几步。然后……轰然倒了下来,在昏迷不醒之前。他心里不由哀伤地叹了一口气:“天亡我单庄!”
单家祠堂此时已是被数百名军士围得风雨不透,一个个荷刀持槊,杀气腾腾,如临大敌一般。而祠堂里一个个惊慌无度,如丧考妣。妇人们在哀哀饮泣,许多村民则是蹲在一边,双手抱着脑袋。
“哗……”一桶冰冷地水被从脑袋上倾灌下来,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普通人也许是难以忍受的。全身被脱得精光的胡忠也被冷水给浇醒了。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他勉强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球里还染着一丝鲜血,显得更为狰狞。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身着将军服的男子,只见他紫堂色的脸盘像是阴沉地雨天。那将军背着双手,在胡忠面前转了两圈,然后冷冷地问道:“李忠。若是你能告知本将反贼单爱莲在何处。那么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你杀了本将手下三十余人,就此放你一马。”
这个男子名叫窦奉节。乃是羽林军里的左卫将军,其父就是窦凤的父亲窦轨,也就是说他是窦凤同父异母地弟弟,也就是长孙凛的舅舅。
胡忠冷笑一声,往对方吐了一口血水,目眦皆裂地怒骂道:“呸,做梦,李世民这狗杂种可真是要赶尽杀绝,竟然派一个将军来对付我们两百多人。”
他话音未完,--只蒲扇般的手掌扬起,叭地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他的脸上。
“住嘴,竟敢骂我大唐的圣上,你这是找死!”站在一旁行刑的士兵打了胡忠一个耳光,呵斥道。
“我xxxx……”胡忠傲气冲天,丝毫不惧,他忍着痛,一声也不哼的,接着骂下去。
“刷。”忽地一条鞭影朝他当头刷下!另一士兵拿着长鞭对他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