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力量,这力量足以让七介仙体或是同等的血系瞬间丧命?!爹,出人意料的力量是什么力量?七介仙体又是什么?这些事情,您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岳肇懵懵懂懂的问道。
“这些东西,在你通过文武试之后,自然会知道的;如果你不能通过,那么你也就不需要知道了。”岳林答道。
岳肇点了点头,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呢?爹是不是又把那个连亨击败了?”
岳林微微摇了摇头,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种具有仙气的灵兵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持有此剑的连亨也不比爹弱多少;在他抽出这把剑的同时,凤篆的仙灵之气四溢在考场内,耀眼光芒,赤色魅影,犹如一只血凤在考场内肆意翱翔,带着狂傲的气息,又不失令人窒息的杀气;仅仅片刻,这灵兵所散发的仙气已经将在场的所有考生,监考官和主考官以及其余人员的目光聚集到了这个擂台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爹和连亨公然违背由高皇帝定下的规则,赫然使用着被禁止的血系武术和仙术;那连亨甚至还拿出了灵兵,而且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凤篆;这是亘古未有的,也只有在国都,也只有尚书令的公子才有这个胆量,而爹却只是为了保命,为了与天斗,为了与命运斗;爹站在擂台上,距离连亨不远,凤篆所散发的力量,是那么的狂暴,又那么的优雅;赤色的光晕与朦胧的烟雾萦绕在剑身,那是爹从没有见过的神兵利器,那或许只有上苍才配拥有;爹不禁被凤篆的华美所吸引,不禁被它的仙气所动容;可是,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来自凤篆那恐怖力量的压迫感,很真实,就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它吞噬一般,爹的胆子不小,可那一刻爹好像到了胆魄的边缘。连亨只是轻轻的提起剑,朝我挥了一下,只是这一下,狂暴的剑气便如万斤巨石似雨淋般把爹狠狠击倒在地,也只是这一挥,爹便失去了知觉,昏迷在了擂台上;那时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血灵消失了,自然界的仙灵也不见了,好像这幅身躯已经不属于爹,爹的灵魂也如游走在真空边缘,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有这么厉害吗?一下就把爹给打倒了,那连亨都还没靠近爹呢!”岳肇惊愕的说道。
岳林喝了一杯茶,朝院子外的竹林看去;他指着竹林中的竹子,对岳肇说道:“肇儿,你看那竹叶,现在好好地长在竹子的身上,它没有思想,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样;他们是无力的,只能听天由命;不论他是长在粗大的竹子上,还是细小的竹子上;可人不一样,我们有思想,我们对未来的想法决定着我们的命运;虽然爹活了这大半辈子,努力想做成的事情也没有做成;但是爹从没有放弃过这个想法,虽然大多数人循规蹈矩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结果也都是幸福的,但这些并不冲突;有的人出生在粗大的竹子上,家境殷实,过得比别人丰富;有的人出生在细小的竹子上,家境一般或是贫寒,无论何种,只要他们愿意遇事而变以求安稳,在没有大的变故下,都是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然而爹要做的不是墨守成规,爹要做大树,爹没出生在大树上,那爹就自己做大树;虽然爹没有做成,但是爹相信,肇儿你一定可以的;你是爹的儿子,只要你用心努力,你绝对是比爹强的;你不可以小瞧自己,你要知道,爹曾经也是能从几十万人中脱颖而出的!记住了,要做大树,不要做小树,要做大竹子,不要做细竹;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
岳肇听了,心情有些激动,在他的心里也绝对是有着一颗大丈夫心的,这全要归功于岳林从小到大的认真教育。
岳林接着说道:“爹醒来之后,就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爹感觉很莫名其妙,却也是有些猜想;想必是在考场中使用了血系武术和仙术才被关了进来;爹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连亨的身影,爹苦笑了下,心想不愧是大官的儿子啊;做什么错事都不用自己来担,王法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几百年都没有打开过的古籍,有就等于没有一样,虽然人们天天都念叨着,官员们也天天都用他来办案;爹不能把心思浪费在这里,爹必须尽快知道这事件的情况,好及时想出应对之策;爹问了狱卒后才知道,爹昏迷后,尚书令大人就赶到了,尚书令大人的手下护着连亨走了;而后在尚书令的示意下,高唐郡郡守将我收押,并以藐视文武试规章为由将我扣在了郡守府牢房中,不日将被送往刑部受审;爹知道一切都完了,进了这大牢不怕,怕的是由尚书令亲自示意将我下狱,尚书令亲自介入,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爹的结果不会好的,只是不知道可以差到什么程度;第二天,刑部来提人,将爹押往刑部衙门受审;根本就不容爹辩解,在刑部郎中念完所谓罪状后,就以触犯文武试规章,私学仙术之罪将爹判了十二年的邢,并且终身禁止爹参加文武试,附带永久不能使用仙术的惩罚;在刑部侍郎拍案定罪后,爹就被衙役押往大牢,开始了十二年的牢狱生活,这一切爹连说话喊冤的权利都没有;爹原本想着在途中逃走,毕竟爹的身手不是一般的衙役可以对付的;然而在整个押送的过程中,刑部派了血系高手全程跟随,到了服刑点后,爹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狱卒都是血系千级别含量的,爹不是对手;只得老实服了这十二年的刑期。”
岳肇听完这段故事,心中许多情感交集在一起,有对现实残酷黑暗的唾弃,有对父亲遭遇的难过,也有对迫害其父的尚书令与其子的憎恨。
岳肇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眉头紧皱,用恨恨且坚毅的语气对其父说道:“爹,肇儿在此立誓,此生不复求,立业扬名,为爹报仇!任艰难险阻,风浪来扰,肇儿定要夺功名,修习纵横天下之本领,光宗耀祖,为岳家立一大树,任天下无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