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中年汉子,穿着清一色的服装,双目炯炯有神,手持兵器,围着李阳,紧紧地盯着李阳。
五个中年汉子,并没有一围上来就动手,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盯着李阳,沉声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主人有请。”
李阳含笑,缓缓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不知道你们主人,是如何请法,是用软呢,还是用硬。”
“如果公子缴械随我们进入庄园,我们不为难公子。”这个汉子沉声地说道。
在魂修界,不论对于谁来说,缴械,就是等于向对方投降,就算是一般的魂修者,都不会愿意这样做,不战缴械,以后,如何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如果我说不呢?”李阳淡淡地笑着说道。
“那我们只有得罪了。”这个汉子说道,话落下之后,他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其他四个人也同时抽出自己的长剑。
他们五人动作整齐划一,不差丝毫,犹如一个人一样。剑出鞘之后,五人剑同时斜持,他们五人目不斜视,盯着李阳双肩。
无疑,他们五人练的是合击之术。
“得罪!”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沉声说道,他话一落下,剑荡起三层的剑幕,封住了李阳的退路。
磊落光明的作风,虽然这五个汉子是默默无闻之辈,但是,从他们出现到动手,都可以说得上光明磊落,有着名门大派的风范,这是许多魂修者所不能相比的。
五个中年汉子,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剑势,五招同式,随着剑嗡声响起,剑幕已经困住了李阳。
李阳眼睛眨都不眨一眼,紧紧地盯着在他周身的剑幕,当剑临身的时候,李阳双腿交换,犹如彩蝶翩跹飞起一般,躲过了刺来的五剑。
但是,五剑犹如附影之蛆,不论李阳的移动身法有多快,五把剑都紧随其后,速度极快,而且,五个人的剑式,都是整齐划一,就算是高速的移动,翔飞滑行,不论是角度,还是轨迹,都是惊人的整齐。
李阳一次又一次的变换身法,而五把剑却紧追其后,不论李阳怎么换身法,都是摆脱不了这五把剑。
李阳吃惊无比,没有想到在这万洞谷,竟然能遇到这五位默默无闻的高手,虽然,这五位高手的实力,跟李阳相比起来,相差得很远,但是,他们五个人合击之术,却让李阳太为吃惊。
合击这术,无非是有两种,一种是互补,就是说,彼此补弥对方的缺点,另一种就是聚散力化为合力,把二人或几个或十几个几十人的魂修者的力量凝聚成一股,借此强大战斗力。
但,眼前五个人的,算不上是这两中的任何一种,他们五个人,是相互重叠,五个人功力好像是没有加起来,但是,五个人的剑招垒叠,却变成了铜墙铁壁。
而且,五个人的招式都是很普通的招式,甚至,他们施展出来,这些招式,都是极为中规,犹如他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李阳是散派系出身的,他跟普通的魂修者,有着不同的见解。
很多普通的魂修者,都认为,越强大的魂技,杀伤力就越大,战斗力就越强,所以,更多的魂修者,都更愿意修练强大的魂技,普通的魂技,都不怎么愿意下功夫去研究。
其实,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要知道,越是普通的魂技,就越是经过无数的绝世高手和天才千锤百炼,许多普通的魂技,虽然不像一些高级魂技那样能一下子爆发强大的杀伤力或战斗力。
但是,如果能把这普通魂技完全练透的话,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因为,越是普通的魂技,它就越少破绽,就越是接近于完美。
而爆发力和杀伤力越大的魂技,都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不过,这弱点别人能不能发现而己。
眼前这五位汉子,无疑是苦修普通魂技的,这些普通无比的魂技,在他们手中施展出来,犹如是妙笔生花,破绽极少,就是李阳这样精通破招的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破绽之处。
李阳借着身法之快,跟五位汉子游斗了一番。突然,李阳剑一摆,竹剑并没有出鞘,李阳剑一摆,好像是失力一样,犹如柳叶一般软软的垂下。
这突然犹如失重一般的剑式,使得五位汉子的剑也为之错了一下,一下子,像失去目标一样,就在这瞬时,李阳的剑突然抬起,像埋伏的毒蛇,突然抬头,一咬上来,速度如闪电一般。
“铛、铛、铛……”五把剑落地,五个汉子手腕上肿起了一块红肿,痛入心靡,如果不是李阳手下留情,只怕,这轻轻地一拍,他们的手臂已经是碎裂了。
一招破敌,李阳深得散派系的精髓,一招致命,一招破敌,这是所有散派系魂修者的追求。
五个汉子骇然,第一个反应,就是骇退,跟李阳拉开距离,而李阳也没有趁胜追击。
“好身手,深谙散派系精髓。”这个时候,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李阳缓缓地提起剑,盯着自己的前面,因为,他击退五位汉子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强大的魂修者靠近了,这个魂修者的强大,不弱于他。
李阳知道,渚江孤钓到了。
一身葛衣,笔直的身体,国字脸,有着说不尽的冷淡,看起来,此人寡言冷漠,双目如寒星,引人注目,双手轻垂,但,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威胁。
渚江孤钓,五骏之一,曾经叱咤大陆的魂修强者,名动一时的强者。
“主人,属下无能。”五个汉子齐鞠身向渚江孤钓请罪,而诸江孤钓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你们不是他对手,退下。”
五个汉子不作声,默默地退下了。
渚江孤钓目光落在了李阳的身上,当看清楚李阳的面目之时,渚江孤钓脸色剧变,异彩的光芒在渚江孤钓的双目中变幻。渚江孤钓的衣服是无风自动,此时,他情绪波动很剧烈。
“你姓易?”渚江孤钓紧紧地盯着李阳。
“不,前辈,我姓李。”李阳苦笑了一下,怎么老一辈的人,都会这样问自己,,难道自己头额上写着自己是易楚帝后人这样的字样吗?
“易楚帝是你什么人?”渚江孤钓紧紧地盯着李阳,犹如要把李阳看穿一般。
“外祖。”李阳据实回答。
渚江孤钓脸色变幻,阴晴不定,望着李阳的神色,特别的古怪,有着说不出来的味道,最后,渚江孤钓目光落在李阳的脸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一个影子,一个让他梦绕魂萦的影子。
李阳隐隐明白,看到自己,渚江孤钓定是想起了靳静剑。
“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易楚帝的后人。”渚江孤钓冷淡无比地说道,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让人无法窥得他心思。
“云翠国晚辈,李阳,在此拜见渚江孤钓前辈。”李阳轻轻地鞠了鞠身,缓声地说道。如果能和平解决,他当然是希望和平解决了。万不得己,才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