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始终闷闷不乐着,如果照这样的速度行驶下去,怕是会延后两到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泉州。舒僾嚟朤
她很气恼凤夜澜如此冷暴力的做法,可她又没办法改变这一切,只能任由凤夜澜将自己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掉。
就在碧落看着河面发呆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种有节奏的鼓点声。
碧落从没听过这样的节奏于是回头一看,竟然是平安将那空的木桶倒置了过来,用两根木棍敲打着木桶,就像在敲鼓一样。
“平安你做什么?”碧落不解地走过去问。
“让碧落快乐一点。”
平安说着就继续敲打着手里的木桶,他敲打的曲调很奇特,每一个鼓点都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和欢悦的节奏。
“这是你从十七楼学的?”
平安摇摇头说,“不是。”
“碧落,你来。”
平安招手让碧落走到木桶面前,“我教你。”
碧落走了过去,坐在木桶面前,按照平安的要求开始有节奏地敲打木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平安敲打的节奏虽短促却强劲有力,不一会儿碧落低沉的情绪就被这鼓点声感染变得阳光起来,她看了看那放下帘子的船舱,突然想到一个点子。
落落落这力。“平安,你会跳舞吗?”
平安点点头说,“这鼓曲原本就有舞。”
“真的?”
碧落很惊讶,于是要求说,“那我敲鼓,你跳舞好不好?”
“好!好!平安喜欢为碧落跳舞!”
平安高兴地说着,碧落就将木桶搬开到一旁,在甲板上留出更宽阔的地方来让平安跳舞。
“那我们跳起来吧!”
碧落笑着,用力地敲下手里的木棍。
“咚!”
随着第一个鼓点响起,平安就舞了起来。
“咚咚—!”
平安的舞是一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舞蹈,刚劲时如雄鹰展翅,柔美时如风拂扬柳。
平安随着碧落的鼓点忘我地舞着。
鼓点重的时候,平安的舞步就强悍振奋,气势轩昂,矫健有力,阳刚四射的舞姿像一位即将出战的勇士;鼓点轻的时候,平安的舞步又变得温柔从容,形如流水,仿佛害羞的姑娘;鼓点急的时候,平安的舞步变得轻快活泼,热情奔放;鼓点缓的时候,平安又舞的飘逸优美,温柔缠绵……
平安自己或许并不知道,当他跳舞的时候,他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碧落早已经看到目不转睛。
没想到他竟然跳舞跳的这么好看?
要是他脸上没有带着人皮面具的话,这舞怕是会天地都黯然失色了……
碧落越看越激动,手里的木棍也越敲越响。
姓风的,你不是要睡觉吗?我就让你睡不着!
你不是想让我心里别扭吗?我就让你更别扭!
我才不会让你如意,我要快乐给你看!!
船舱外平安和碧落玩得正欢,船舱内凤夜澜早就被他们吵醒,站在窗户前悄悄地看过去。
“主子,要不要属下出去……”
狂刀想出去让碧落和平安安静。
凤夜澜抬起右手否定了狂刀的想法,“他们玩得很开心嘛。”
“这两个该死的贱民也太大胆包天了,竟然吵了主子的休息!”
“狂刀,你看那平安的舞可曾见过?”
凤夜澜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狂刀看了看后回答道:“回主子,如果属下没有记错,前年西戎国的大汗来为主子贺寿时,曾带有他们皇宫的舞者。当时就曾跳舞一首为主子贺寿。这舞叫朝日舞,是他们的国舞,专门出征前为战士壮行的舞。”
“这朝日舞,不是只有西戎国的人才会吗?难道那平安是外邦人?”
“属下见他的容貌倒不像是外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