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懂碧落要问什么?”
“我……”
碧落很想问平安,为什么要把她移到床上睡?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脱光了?为什么要那样说可欣?又为什么抱着她不松手?
这些问题在碧落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又被碧落全部否定掉。
算了,就算我问,他也未必懂我的意思。
在平安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男女有别,礼义廉耻,授受不清之类的东西。
他的单纯,天真,无邪,很像碧落刚刚梦境中的那种梨花白,让人不人玷污。
“平安,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碧落决定对平安进行谆谆善诱地教导,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碧落之前说过一次,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同床共枕,所以平安不能和碧落睡在一起,明白吗?”
“平安不懂。”
平安摇着头说,“碧落跟平安昨晚拉过钩钩,碧落答应过永远不会丢下平安,平安也不会离开碧落,我们这样不是夫妻了吗?”
碧落感觉自己的眉头狠抽了下。
“不是的,平安。两个人要拜堂成亲之后才是夫妻,拉钩只是朋友之间的一种许诺。碧落和平安不是夫妻,所以不能睡在一起。”
平安安静了,碧落仿佛能听见他内心失望的那一声叹息。
“还有,刚刚平安对可欣姑娘说的话,也是不对的。”
碧落继续教育平安道,“可欣姑娘是平安的表妹,平安只是因为生病而暂时忘记了她。可欣姑娘她很担心平安,所以平安不能说那样的话去伤害可欣姑娘。”
“可她吵了平安和碧落睡觉觉,平安就是不喜欢她。”
“可欣姑娘没有做错,不是夫妻的两人睡在一起是不对的,可欣姑娘会生气是因为她关心平安。”
平安又安静了,他撅着嘴,脸上很明显写着一种,就是不喜欢可欣的表情。
碧落无奈地叹了声,命令说,“现在松开我。”
平安犹豫了一会,慢慢地抬开自己的手脚让碧落可以坐起来。
终于从平安的手脚下逃离的碧落忙站下床,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后就要离开。
平安见碧落要走,起身要跟上去,碧落忙转身背对着平安怒喝道:“别跟着我!”
“碧落要去哪?”
“我去跟可欣姑娘解释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碧落说完后就走出了竹屋,这时候院子里只有怪蜀老人在摆弄他的草药。
碧落检查过自己的衣装并没有不妥后,就走过去问,“怪蜀老人,可欣姑娘在哪?”
“你找那傻丫头做什么?”
“碧落有些事要跟她解释。”
“若为今早那件事,我看就算了。都已经成那样了,还解释什么?”
怪蜀老人说的时候,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上下瞥了碧落一眼,好像碧落是坏女人。
“怪蜀老人,你和可欣姑娘真的误会了。我和平安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平安他……”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欣丫头,不用跟我解释。”
怪蜀老人似乎也有些生碧落的气,对碧落的态度比之前冷淡很多。
碧落见自己再解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还是决定去找可欣把事情的经过讲明白。
“我说,你们俩个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在碧落转身之后,怪蜀老人不悦地下着逐客令。
“平安已经没事了?”碧落又转过来问。
“这人都已经睡过了,有事没事你比我最清楚。”
“我……”碧落真是郁闷死了,她想解释,别人不让解释,就算她解释了别人也不相信她,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都怪那可恶的平安!为什么要全果着?!让碧落怎么都解释不清。
“碧落知道今早的事让怪蜀老人误会了,还请怪蜀老人不要因此事而迁怒到平安身上,他昨夜才刚醒,后来又流了鼻血……”
“我说,你是不是不信我的医术?”
怪蜀老人打断碧落的话,举起他手里用来修剪草药的剪刀指着碧落的鼻子说,“我怪蜀说他能走了,他就能走了!”
“可平安今早才刚醒来,现在就走会不会太仓促了些,还是再多住几日,观察一下比较稳妥些。”
“那小子本就旧疾缠身,现在又深中剧毒,虽然我把人弄醒了,但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他就必死无疑!就算你们继续赖在这里,我也不会再帮你救他!”
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这平安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糟糕?碧落的心忽地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