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小姐,需呀点儿什么。我们小店新进了几种丝绸,颜色绝对不错,各位小姐可以赏我个脸面,参考参考,绝对物超所值。”老板职业病般的亲切,让三个女孩都如沐春风。
阮安安虽然喜欢明亮艳丽的颜色,可是她经常在江湖上行走,衣服的布料一般都没有特别极品,怕引起坏人劫财的眼光。她连忙摆手:“老板,我们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那些贵重的布匹,更不穿不起。”
尤芊袭这段日子在皇宫,什么样的高档布料没有见过,她知道这个是老板的手段,先推销贵的,不推销对的。“老板,我们是来买男人穿的衣服。“她立马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板一听,立马转换话锋,以为几个大姑娘,相邀而来是给自己的心上人买衣服,连忙改了话锋,说道:“有,有,我们这里做的男人衣服,那是绝对的好。不管你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我们绣娘拿眼一量,就能知道尺寸。“
软安安一听,眼睛放亮:“真的!快拿出来,我们选完,着急赶路。“老板喜滋滋地对屋里喊道:“花丫儿,快把男人的衣服拿几套出来。“一个胖呼呼的女孩,大约十岁的样子,脆生生地答应:“好咧,稍等一下啊。“
不一会儿,几件儿男人的衣服是拿出来,可是那个宽度和高度,明显可以把她们三儿一起装进去。尤芊袭不用比划,就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板,我们需要的衣服是自己穿,不是买给男人,这个尺寸明显不对吧。”
鸯儿也在一旁添加道:“对啊,而且现在是冬天,这个明显是夏天的袍子,我们出去还不冻成冰人啊。“阮安安比划着说道:“最好是加毛的,不管是什么动物的毛皮都可以,可是一定要是冬天的。”
老板有些发愁,平时做衣服都是按照人的正常尺寸来的,男人的袍子基本没有适合她们的,毕竟杏花岛的男人,大多都是种田打渔的庄稼汉,有钱一点的,都吃得肥头胖脑的。
一旁的花丫儿黑眼珠咕噜噜地转,十分聪明机灵,忽然提醒道:“娘,去年冬天,张家那个秀才不是定了三件袍子,后来他老娘死了,又缺路费钱去考试,后来就没有脸上来取衣服。”
老板娘一喜,压了一年箱底儿的货终于可以脱手了,谁叫那个张秀才身材矮小不说,还常年的营养不良,消瘦不堪。她当时还大骂过人家不守信用,害她白白亏了这许多布料钱。
“快,去给三位姑娘取出来看。”老板娘脸上的褶子更深了。
还别说,取出来三件袍子,因为考试的时间是定在了冬天,张秀才来的时候,就要求加厚,好在路上穿。所以很是合三个小姑娘的眼缘。
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进成衣坊的时候是俏美人,到这儿换身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就是纶巾飘逸的俊郎书生了。尤芊袭哗地一声打开折扇,老板娘可真会做生意,还附赠了这个纪念品。她潇洒地挥舞起手臂,呼啦呼啦扇起来。阮安安和鸯儿本来左右一个,拥着她一起走的,被大力的扇风一吹,都冻得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忙向两边躲开。
尤芊袭看到两人的囧样儿,自己也冻得哆哆嗦嗦,于是哈哈大笑:“看来摆造型,还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有路过的小姑娘,看着她们的时候,都羞涩地用团扇遮住半边脸颊;大胆一点儿的,一步一挪地上前来,送上一朵鲜花。
尤芊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怎么不是钱呢?出门在外,送些实用的东西,该有多好。”阮安安随意地转着花朵,眼瞅着她说道:“芊芊姐,你这都不对了,要是送我们钱,我们不成了叫花子子吗?”
鸯儿在一旁也偷着乐,尤芊袭说道:“叫花子也不错,我们可以组成一个丐帮,然后广收会员,那简直是收集情报,无本买卖,大隐隐于市的高手聚集地啊。”
“哇!芊芊姐,你的想法要奇特哦,连脏兮兮低贱的叫花子,都能被你看得这么有价值。”阮安安唏嘘道。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三人一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满身布条,乌漆麻黑的人,正透过已经粘成一股一股的头发,眼神定定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