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惠妃,贤妃就显得沉静安稳。
皇上自从身体恢复,就没有在哪个娘娘的宫殿就寝过,这次也是第一次翻牌子。前几天听到尤芊袭的一番话语,她的心思应该不在皇上身上,随知道,今天又是她得沾雨露。
贤妃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酸涩,她问过自己,是否在意皇帝身边的女人,怎么会不在意呢,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早就深入骨髓。贤妃紧紧地握着鸳鸯锦囊,两行清泪无声地划过她清秀的脸庞。
终究,在皇上的心里,自己还是不那么重要的吗?
终究,自己和一般皇宫香魂一样,都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宿命吗?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一定要再努力,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即使皇上的心是一块儿冷硬的顽石,她也要用自己的爱把他给捂热了。
乾隆殿里,烛火高招,一圈圈的红泪缓缓滴落下来,就像是上好的珊瑚挂件儿。夜舒黎又斜躺在锦被旁,轻拍着尤芊袭的背,看着她鸵鸟的样子,嬉笑道:“喂!没有人了,你出来吧。”
尤芊袭悄悄地转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下你满意了?”
“马马虎虎吧,感觉像考了一个进士。”
“快点找到你的哥哥!”尤芊袭话题忽然转到别的地方。
夜舒黎欢快的眼神闪过一丝暗淡,“朕也想这样,可是这次出门,还是一无所获。”
“你之前是撒谎就是为了这个?”尤芊袭立马翻身坐起来。
“朕都这样低三下四地给你解释了,所以别哭丧着脸,丑死了。”夜舒黎说道。
尤芊袭被人嫌弃,脸上马上挂不住了:“靠!那你今晚的目的是什么?敢情我这块儿挡箭牌用得还挺顺手?”夜舒黎单指一屈,直接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笨蛋,不是告诉你答案了吗?”
尤芊袭吃痛,皱眉咬牙地捂着额头:“你的肠子九九八十一弯,鬼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夜舒黎双臂抱头,倒在床榻上,缓缓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哥哥的,后宫的女人都算是朕的嫂子。虽然那么多绿头牌摆在朕的面前,眼花缭乱,你以为朕还有第二个选择吗?就你那样儿,朕连凑合的心思都没有。”
尤芊袭冷哼一声,“臭乞丐还嫌饭馊!姑娘我宁愿去外面找一个鸭子,也不想和你这个自大狂呆一块儿。”
夜舒黎这次可没有迷糊,他敏感地懂得了“鸭子”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个恶女人,居然把朕和那些低贱的人相提并论?”
尤芊袭这次经验很足,拔腿就跑,她可刚刚体会了这个无赖的厉害。可是夜舒黎是谁啊,连个小女子都追不上,十几年的功夫不是白练了吗?
所以当尤芊袭全身僵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时,她悲哀地发现,自己被点穴了。这次她不再乱骂,安静地像一尊木偶,只有转动的眼珠子表明,她还是活的。夜舒黎挨着他躺下来:“看来不用强,你还真乖不下来。”他伸出手指,慢慢地穿过她的发丝,挑起一股,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鼻尖,着迷地嗅起来。尤芊袭扇动着秀气的鼻翼,眼珠咕噜噜地转动,样子十分可爱。
“你有话要说吗?”夜舒黎轻笑着问道。尤芊袭眨眨眼,殷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只见夜舒黎手指点在她两根锁骨的七分处,然后慢慢地移动上来,摩挲起她蝴蝶般精致的锁骨。尤芊袭清了清嗓子,也诡笑道:“刚刚看到你的动作,我想起了家乡一道很出名的菜。”
“洗耳恭听。”夜舒黎手上的功夫却不停。
尤芊袭皱着眉,煽情地说道:“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夜舒黎顿了一下,细细琢磨,然后肯定道:“这个名字真不错,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朕可以叫御膳房试做一下。”
尤芊袭忍着笑,镇定地说道:“材料倒是随处可见,海带和猪蹄。”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许笑!”夜舒黎暴喝,就知道这张小嘴吐不出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