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里希大师笑道：“十四级，不简单哪，才一年就有十四级，精灵位面的天才也远远不如！果然，多元宇宙中人类的潜力无穷。起来说话，你是人类社会的第一高手，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都快担不起了！”

狄青凌依言站起，格拉弗蒂格大师挥挥手，着侍者们全部退下，他施放了一个神圣结界，彻底地屏蔽外来的刺探。

范登布鲁克大师悠悠地道：“在升为十四级时，术者往往会得到一个魔法的馈赠，哪怕他们不会预言术，他们能够到与他们有关的未来之事，而不用承担任何的因果，你是不是到了什么？”

“深渊之门！”狄青凌沉声道。

三位神使对视一眼，弗里德里希大师道：“你来这里，是请我们出手，先下手为强，毁去深渊之门？”

“是的，请至尊慈悲，我等八位天使愿附骥尾，齐心协力，或能成功。”

三位神使齐齐摇头，狄青凌的心猛往下沉，牙口一腥，咬破了嘴唇。

格拉弗蒂格大师明确表示道：“我们无法前往！”

范登布鲁克大师解释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弗里德里希大师站起身从法座走下来道：“天地间最讲平衡，正如有光明必有黑暗，有火必有水，失去平衡后的局面不可持久，象我们这样的存在，其实，也是失去平衡的表现，不能呆在地上，更不能呆久！”

“只有在梵蒂冈，民心所向，巨大的愿力维系着我们三哥俩的存在，离开梵蒂冈，就会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发生冲突，越远，冲突越是厉害。在欧洲大陆上还好，各地有很多信徒，能够提供愿力，也只能在欧洲大陆，一过地中海，我们的力量会急剧衰竭！”

“原来如此！”狄青凌静心聆听。

弗里德里希大师微微苦笑道：“甚至我们也不能有只言片语流露出来，民众一旦恐慌，逃离梵蒂冈，失去愿力，我们就会‘白天飞升’。”他说“白天飞升”用上了中文，显然他也熟悉中国仙侠文化。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来。”狄青凌闷声道。

弗里德里希大师轻拍他的肩头，怅然道：“所以神也不是万能，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它们的到来，重创它们，我们完成任务离开。以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他的声音带出了丝丝的不忍：“梵蒂冈和罗马，将为人类作出的牺牲！”

狄青凌重重地点头，表示理解，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如果没有神使将恶魔大君们重创，让它们分散到人类的各地，人类的后果更是不堪，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众。

弗里德里希大师坐回原位，格拉弗蒂格大师哈哈一笑道：“未来虽不能改变，却可以微调，你的那个小妻子曦天使负责意大利，等到了那一天，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无妨，她不用参战，她必不会死！”

君无戏言，神使说话的坚定程度胜过皇帝，有他这句话，狄青凌大喜，跪下致谢道：“多谢至尊！”

……

离开神使宫，狄青凌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向何处去。

知道未来却不能改变，他很郁闷。

他着自己的手，拥有强大的实力，一年升十四级，无与伦比的天才，地球上仅三个四翼天使之一，战胜过数位恶魔大君，从无败迹！手控地球上最强大的军事集团，军力百万，一呼百应，那又如何！

他不想再去参加什么弥撒去虚与委蛇，遂顺着道路无头绪地走下去。

……

另一方面，他的妻子梅丽塔正在为枢机米豪德的一台晚餐弥撒撑台子，米豪德是她在梵蒂冈的重要盟友，投票啊说话啊什么都偏向她，所谓人情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超模身材，容光焕发，有她在，花瓶做得好，让弥撒大为增色，吸引人们将教堂塞得满满当当的。

面带着微笑，向着各位教友们致意，但仔细她美丽的双眸，里面没有灵魂，都跑去骨传声耳麦那里了（这种设备镶在耳上，不用对准耳朵，没有声音发出，通过骨骼传动，耳朵能听到，是军队特工通讯专用）

“大人独自一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跟在后面，我们的同行，大人的保镖也上了另二辆车跟着，我们交换了安全码，确认他们的身份（避免大水冲到龙王庙）。”

“大人到了神使宫下车，立即有侍者接他进去。”

“我们无权监听里面，不过被动式魔能检测器指示里面打开了神圣结界，正在秘密通话。”

“二十分钟，大人出来了！”

“他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头低低地走路。”

“……他，在走路……”

“三十分钟，他还在走路……”

“四十五分钟了，他一直在走路，好象没有什么目标，什么也不、不理，他走进一个死巷，又退出来了。在街头到处路标。”

听着情报流水价地传来，梅丽塔秀眉微蹙，狄，发生了什么事，从教宗的那台弥撒起就不大对头，去见三神使，昨天才刚刚见过，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立即见三神使？出来后失魂落魄的样子？

最近也没什么紧急的军情，形势一片大好，否则三个四翼天使不会齐聚梵蒂冈。

法**政双方对他服贴，他也有钱经营不用担心债主敲门，要不是碍于梵蒂冈，他称帝在国内无人反对，法国人还嫌他动作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