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没人搭理他还有哭骂的黄氏,宋老头脸上也挨了林老头一拳,眼眶乌青,拦着林老头哀求,“老林,过两天我就还上欠你的钱……”
宋柏急了,眼看板车就要拉着巧仙和铜鼓走了,铜鼓额头上还带着血,不知道是死是活,便豁出去了一般嚷道:“不就是铜鼓占了冬……”
话还没说完,就被全子一脚踹了过去,摔到了地上。全子虽然只有十四岁,可这些年来东奔西跑,早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踹宋柏跟踹个兔子一样。
“你尽管叫吧,叫出来后,今晚上我就割你的脖子,放干你的血!”全子在宋柏耳朵边阴狠的说道。
宋柏顿时就噤声了,脸色发白的看了眼全子,他是知道的,全子的丈人家是跑船的老大,跑船的都有黑势力,心狠手辣,杀个人跟杀个鸡似的,能跟跑船的搭上关系,全子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林福和秋霞婶子把巧仙和铜鼓抬上了板车,穿过了看热闹的众人,推到了林家门口,从自己家里抱了秋里收下来的苞谷杆盖到了两人身上。
巧仙心里怕的要命,后悔的要命,拼命的晃着身子,给宋柏使眼色,宋柏哪里敢上前去救她,只把头撇向一旁,当没看到。
有看热闹的人试探的跟林福问道:“福哥,这……咋回事啊?”
不等林福开口,一旁便有人接话了,“肯定是偷作坊里东西了!那铜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小子!”
“就是,就是!”又有人愤愤的开口了,“还有那巧仙,也不咋地,瞧她走路屁股蛋子扭的,就不是正经人!”说话的人是塔沟集的小媳妇,她丈夫的目光老粘在巧仙的屁股上,她不爽巧仙已经很久了。
早在林实抱冬宝回家后,就坐上驴车火速的离开了塔沟集。直到出了村口很远了,冬宝才敢哭出声来,脸上和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摸一下都不敢。虽然铜鼓已经被她砸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可他身上那股酸臭的味道仿佛还在她身上,让她害怕,尤其是铜鼓趁乱在她胸上摸的那一下,真叫她恶心坏了。
林实坐在前头赶车,听着车里的呜咽声,也赶不下去了,让大灰自己慢慢走,他进到车厢里抱住了冬宝,轻声安慰着。
他心里火气比谁都大,恨不得当场就拿刀砍了那对黑心姐弟,看他的心肝宝贝惨兮兮的模样,真叫他心疼的都要融化掉了。
“没事了,没事了。”林实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冬宝的额头,生怕弄疼了她。如今冬宝脸上是肿的,手也磨烂了,露在外面唯一好的地方就是额头了,“爹娘和全子会把他们带出来,没人知道今天的事,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报仇的。等这件事了了,咱们就成亲!”
冬宝如今最主要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疼,真的是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脸和手,火辣辣的疼,她也没功夫照镜子,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想到铜鼓那酸臭的体味和急色的眼神,她就觉得恶心。冬宝也知道,林实这么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是怕她想不开,在这个年代,贞节对女子多重要啊!
其实她还真没这方面的想法……贞节那玩意算个毛线啊,至少她没有任何看不开的想法。
冬宝心里清楚巧仙和铜鼓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逼她嫁给铜鼓么,今天最坏的情况就是被铜鼓得手了,林实因此嫌弃了她,不要她了,可那又如何,即便是人人都知道了她被铜鼓给强了,她也不会嫁给铜鼓的,只会想先怎么弄死他报了仇再说,至少要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喂狗!她和林实相识相知这么久,自然清楚林实的为人,就算今天失身了,林实也不会嫌弃她,然而退一万步说,林实真嫌弃她了,那也只能证明她看错了人,不过是伤心一阵子再继续过日子罢了。开什么玩笑,她宁可隐姓埋名到外地去定居过活,也不会迫于舆论什么的嫁给一个强x犯!她宁可花光所有的钱找人来干掉铜鼓和巧仙,也不会让铜鼓和巧仙享受她赚的钱!她才不是封建时代打落门牙和血吞的弱质小姑娘,铜鼓和巧仙敢打她的主意,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去享受富贵!
到了镇上后,林实就从车厢里出来了,赶着大灰一路小跑到了严家门口。这会上李氏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一家人都知道冬宝中午不会回来,得留在林家吃饭,因此午饭做的也简单,准备等冬宝回来一家团聚了再好好过端午节。一家人刚在饭桌上坐下,大门就被人敲响了,林实压低了声音在门口喊道:“大娘,小旭,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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