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色一边,难看之极。末将只是他们投靠靺鞨军后,被靺鞨军分封的称呼,一时之间,忘了改掉,谁知竟然被眼前的校尉抓住就是一顿训斥。
“怎么?是不是觉得靺鞨军给你们的官制大,要比朝廷的好啊?是不是觉得今夜立功不小,就自以为是了?看看你们的身份,仆从军!你们是仆从军!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整个营州府,整个幽州,都将你们视为背叛朝廷,背叛祖宗的人。”
“我们……”
“你们走在大街上,难道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人指着你们的后背在骂你们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感到羞耻?”
“我……”张野张了张嘴,脸色通红,无言可辩。
赵芒接着不屑的说道:“看看你对面的这些人,他们和你们一样,同样是营州府府军出身。他们在和靺鞨军孤军奋战,至死不屈,而你们呢?在他们奋战的时候,你们却在为靺鞨军效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可耻!”
“你们以为你们此战立下了大功?真的值得称赞?要不我将你们的功绩上报给朝廷,你看他们认可还是不认可?”
“无论你们立了多大的功绩,都不再是英雄,你们只是在洗刷你们以前的罪名,洗刷自己的耻辱,没什么可值得夸奖的,也没什么可值得自傲的。”
张野和魏何羞得没好在接话,只好低头盯着桌子死看。
赵芒冷声道:“你们应该庆幸,庆幸杀入城内的是火麟军,而不是龙骧军或者府军,否则的话,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将被论以死罪,满门皆杀!”
此言一出,霍山和两个校尉脸色都一白。赵芒所言确实如此,如果龙骧军或府军杀进乐安县,现在仆从军所有的士卒和其家眷,则无一生还。
霍山连忙抱拳势力道:“既然如此,还望校尉大人援助。”
“请大人援助!”张野和魏何也连忙说道。
赵芒道:“既然你们助我们拿下乐安县,我们也不会放其不管的。想要摆脱骂名,摆脱为人所恨的名声,仆从军的名号则不能用了,此外,你们也要编入我军。只有如此,火麟军才能让你们消失在背叛的行列之中。”
霍山暗叹道:“果然,火麟军早就打算了要收编我们,看来,如若不同意,就会被清剿一空,不要说千人对上数千人,就是胜利了,百姓们也不会认可。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倒到火麟军一方去吧。管他日后谁管理营州府,但现在,营州府看来要被火麟军纳入掌中了。”
霍山笑道:“既然如此,我仆从军愿意听从校尉大人的意见和安排,随时听候训示。”
赵芒笑道:“那好,李校尉,你麾下的营州军都是营州府军出身,这一千二百人就纳入营州军之中吧,也方便相互交流。对了,不许老兵欺负新兵,都是此战的功臣!”
李旭笑着应道:“标下明白,我一定会将他们训练成新的营州军的。”
“至于张校尉和魏校尉,就暂时随仆从军纳入营州军编制,为佐校尉。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张野和魏何只有点头应道,但看营州军几个佐校尉看自己一脸鄙视的模样,两人心中一阵难受和愤恨,投降靺鞨军,那是为了乐安县的百姓,又不是贪生怕死,但他们能解释吗?别人相信吗?
“霍将军,你是对乐安县最为熟悉的人,所以我需要你随我一起,研讨一下雁山堡的情况。
霍山平淡的说道:“霍将军不敢当,这都是靺鞨军给的名号,现在靺鞨军已败,此将军不复存在。”
赵芒笑道:“无妨,既然如此,我还是称呼你为校尉吧,霍校尉,我这可不是打压与你。因为我们马上要展开对雁山堡大营的靺鞨军一次行动。毕竟雁山堡大营八千靺鞨军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具有压力的。我家大人先已经抵达雁山堡,近万大军云集雁山堡周围,随时对雁山堡之外的靺鞨军发动攻击。”
霍山惊骇道:“你们要两面夹击?”
赵芒道:“不错,我们在乐安县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雁山堡外的八千靺鞨军而为。只要击溃了了这八千靺鞨军,营州府的收复,则不费吹灰之力。”
霍山若有所思道:“营州府有靺鞨军不到四万,乐安县解决了六千,雁山堡外在解决八千,那么,一万五千靺鞨军就不复存在。剩余两万余靺鞨军却要守卫四座县城和一个府城,每城不过四千人左右,甚至更少,对于火麟军万余人来说,拿下他们,则不在话下。更为重要的是,火麟军南下的通道被打开了,而他们却毫无防备……”
越说越兴奋的霍山,眼睛越来越亮,顿时激动的说道:“校尉大人,霍某愿意全力配合大人,但大人北攻之时,也要霍某亲自参加。我要与靺鞨军亲自作战,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赵芒笑道:“好,我们还要用靺鞨军的血来祭奠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