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把她关在了院子里的行为是不对的。
雨滴这么一想,转身就来到夫渠的门口。
本来想敲门的,可想到刚刚她还在生师傅的气,敲门显的太有礼貌。
“师傅,你帮我把封印撤掉,我要出去。”
“不可以,你随我出来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我会听话的吗。”
“我只是说要出去,又没说不要听话了。
我想去找醇恭坐一会儿。
在这个院子里坐着会生气。”
夫渠咬牙:“怎么与为师在同一个院落里都令你生气了吗?”
雨滴心虚了一下,坏了,师傅是真的生气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那个醇恭很有意思,想要跟他去聊会儿天。”
醇恭,夫渠凝眉,他倒忘了,那小子花言巧语的很吸引人了。
雨滴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男人。
想来会被吸引也是正常的。
可是,万一雨滴因此而爱上了那个小子呢?
这里可是东郡国。
醇恭与雨滴显然也不合适。
夫渠来到门边将门打开。
雨滴仰头直勾勾的看向夫渠。
“雨滴,这里是东郡国。
你不必与任何人来往。
一旦产生了什么不必要的感情,就很难分开,明白吗。”
雨滴眼神一转,师傅这是担心她喜欢上醇恭吧。
“可我觉得醇恭为人真的很好,我很想跟他做朋友呢。
醇恭说话很有意思,也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觉得,如果他做我夫君的话,兴许能够管的住我呢。”
“雨滴。”夫渠双手握住雨滴的双肩。
他眼神中满是担忧:“听着,醇恭不适合你。
他这一生都要生活在东郡。
而你不同,你是夜帝的女儿。
你是高高在上的上神,懂吗?”
“那又如何,如果他愿意做我夫君的话。
那我可以为了他留在这里呀。
如果师傅能够娶我,哪怕师傅在阴曹地府,我都会愿意陪着师傅去的。
只可惜,师傅不要我。
所以,哪怕师傅生活在天上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夫渠叹口气:“雨滴,娶不娶的这件事,我们回了太都再说。
为什么这一次来到这里,你总是说这些呢。
这里不是适合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方。”
雨滴抱怀不开心:“爱一个人,本来就要无时无刻的表达出来。”
“谁教给你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的。”
“这个还需要别人教吗?
自己都能领会的事情,干嘛要别人教呢。”
夫渠叹口气:“你听师傅说,师傅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这几日在东郡,师傅也有师傅的目的。
你都知道的,所以,你乖一点。
有话咱们回去好好说,好吗?”
雨滴指着外面:“好啊,那你帮我把封印打开。
我要去找醇恭。”
“醇恭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谁说的,我分明就看到他闲的很呢。”
“那万一你真的爱上了他,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么生活在这里?”
雨滴耸肩:“未尝不可吧。
我看这里也蛮不错的。
我若真爱上了醇恭,师傅你就自己带着灵姝离开好了。”
“你…”夫渠伸手指向雨滴,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吧。
为什么他觉得她自打来了东郡国后就一点儿也不听他的话了呢。
听听她刚刚说话头头是道的那样子。
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
“师傅,快打开封印啊。”
“不行,在这里的这几天,你要乖乖的守在我的身边儿哪儿都不许去。”
“师傅,哪有你这样霸道不讲道理的啊。
我只是想要交个朋友也不行吗。”
“我是为你好。”
雨滴咬唇:“你什么都说你是为我好。
可是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该让我成长。
而不是总把我关在那个小小的牢笼里让我自我欣赏。
在你的保护下,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师傅,你难道希望我一辈子都做那种连事情的正邪都拎不清的笨蛋吗。”
夫渠心里一痛:“在你眼里,师傅是这样的人吗?”
雨滴转过头去:“师傅,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成年人了。
即便在你眼里,我还很小。
可我真的不是个孩子了。
师傅,我拜托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保护我。”
夫渠沉沉的叹口气望着她。
“我只是去见见醇恭而已,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吗?
再说了,我既然说过我爱师傅,你就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又爱上别人。
师傅,醇恭是很好,可他比你差远了。
我只是想要找个人陪我聊聊天。
我觉得醇恭说话很幽默。
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我不想总在你身边影响你。
去找醇恭是最好的选择了。
既能陪我解闷,又不影响你的事情。
来东郡国之前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呢。
师傅你已经这么辛苦了。
我不会闯祸再给你添麻烦的。
你相信我吧,好不好。”
夫渠沉沉的叹口气:“你呀。”
“师傅…”雨滴讨好的伸手拉住了夫渠的手腕。
夫渠低头看向被雨滴拉着的手腕。
从昨晚开始,他多希望雨滴能时刻黏在他身边。
昨晚雨滴那么伤心的把他拒之门外,他也一晚上没有睡好。
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雨滴。
可偏偏,昨天雨滴就是那样的伤心。
看到她此刻又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
夫渠勾唇笑着,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
“好了,别撒娇了。”
他抬手一扬将封印解开。
“为师放你出去是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
别让为师失望。”
“师傅你放心好了。”
“还有,不要爱上醇恭。
他跟你更加不合适。”
雨滴耸肩:“醇恭已经有两个妻子了,我才不要爱上他呢。”
她说完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外跑去了。
夫渠扬唇,还好,她心里都有数。
雨滴跑到醇恭住处的时候,首先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那种旖旎的声音。
她站在院落里喊道:“喂,醇恭,你出来。”
窗户唰的被蛇尾推开。
醇恭在屋里道:“你今天可是打扰了我的两次好事。”
“谁要你运气不好呢,出来,你不是要我来找你的吗。”
“我让你下午来。”
“那我不管,我现在就来了,所以你现在就要告诉我,灵姝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