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吹归吹,在试探了一下灰胡子对周围的熟悉程度之后。梭默还是选择雇佣了他,让灰胡子在经过雪山这一带时,给自己做个向导,顺带帮点小忙什么的。
“好好好。给钱你就是大爷。”
会胡子拍拍自己老旧的大衣,从深棕色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酒囊,仰着头隔空就倒了一口到自己嘴里,然后非常享受的发出一声出气声。
“你们这就没有别的酒么。”
梭默惋惜的问道,他昨天才领教过灰胡子手上这种冰原城原产酒,看起来白水一样的东西喝起来浓烈无比,让梭默差点觉得自己胸腔都要被它给烧穿了。
“别的酒。喝起来没意思。”会胡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不是在这冰雪天里生活,体会不到它的好处的,多过几天你就晓得了。”
“不,还是算了吧。”
梭默在这里一天都不想待下,何况多呆几天就为了一种自己不喜欢喝的酒。在这呆的越久只会徒增他对自家蜜酒的想念而已。
“得了,什么时候出发,叫我一声,我歇会儿。”
会胡子小心翼翼的收起酒袋。在旁边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往上面一坐,斜靠下身子闭目休息起来。那躺在雪地里的架势让梭默看起来就觉得后背发凉。
灰胡子没躺下多久,就被梭默叫了起来,他醒来之时,包括梭默在内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出发了,在梭默身后几个队列的战士们缓缓的前进着,一步一步,将地上的积雪踏成结石的冰壳。
“走了,再不走没工钱。”
梭默的一身盔甲要比列兵的精致许些,只是穿着盔甲的人并不算很强壮,即便穿着盔甲看起来也没有灰胡子来的结实。两人站在一起一比较,让本身相貌并不出众的梭默难得的有些帅气的感觉。
“这就来”
灰胡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拍掉了背后的穴,快步跟上队伍的脚步。
这个方向走到冰原城还带三四天,这让梭默一想起这个无边无际的寒冷就觉得浑身难受,他带着灰胡子走在队伍旁边。和灰胡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解决一下长途跋涉的苦闷。
“你有水么?”
梭默突然问道,他有汹渴,昨天补给时他们的人差点把旁边那条小河的水都给抽干了,自己也没留下多少水源,这长长的队伍一时也找不到副官,想想还是问灰胡子比较来的快捷。
“有,你要喝点?”
灰胡子问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手上已经自觉地掏出了水袋递给梭默。
“谢了。”
梭默接过水袋,拧开塞子灌了一口到嘴里,一阵彻骨的冰凉从嘴里一直蔓延到了胃里,还没等梭默缓过劲来,这股冰凉转眼又变成了无比的炽热,差点没让梭默整个吐出来。
“你这是水?”
梭默双眼赤红的质问到,这一口下让他喉咙都哑了三分。
“啊”灰胡子一闻塞子,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舀错了,这是酒袋是酒袋,您喝这个,对不住对不住。”
他连忙点头哈腰的换出另一个几乎一摸一样的袋子递过。让梭默一口冰凉的清水下肚,才觉得灼烧缓解了一点儿。
“下次……再这样,扣你一半的钱”梭默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他实在受不了这儿的烈酒,刚才居然没发现舀错了东西,真是太失败了,只是这地方天气太寒冷,烧酒和清水一入口都一摸样的彻骨凉,没回过味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对不住对不住”灰胡子一个劲的道歉,大胡子一脸的歉意,让梭默又提不起兴致再指着他什么。
“算了算了”梭默说着,向前赶了几步追上队伍的步伐:“你给我说说,这地方还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么。”
灰胡子精神一震,马上把酒袋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提起精神上来说道:“酒是你们外来人不适应,其它的,冰雪、野兽,想来不用说你们也明白,不过你这样提起,这附近倒是有一些有意思的传说可以说来听一听。”
“传说?”
梭默摸了摸下巴,下意识的瞭望了一下远处雪白的山峦。
“那就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