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路臣从枪伤中醒来,到处都不到夏骄阳,他认定自己被抛弃后,几乎崩溃。
此后的一年里路臣疯了一样的找,不止一次的想过找到她、杀了她、再自杀。
可夏家封锁了夏骄阳的消息,路臣方法用尽也什么都查不到。
最后在走投无路时他打给了远在南亚的风飞雨,风飞雨依然没给他关于夏骄阳的消息,但她给了路臣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路臣永远都记得那天,他衣衫凌乱的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好几天没有休息过的头脑分外的清晰,他听见风飞雨嘲讽的声音混着雨声传过来,“你在夏家这么多年,真的不知道夏家继承人的饮食里都掺了药?你以为凭你那一点春||药真的可以迷了她的心智?我给你药的时候就是想看看夏骄阳为了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而已,你还当真以为我是在帮你?”
路臣清楚的记得他成年的那个夜里,夏骄阳不疑有他的喝下了他递过去加了药的红酒。
当时他就惊讶的发现,他得到的竟然是夏骄阳的第一次。
事实上不止是成年的那一夜,在后来每次的情|事上路臣都喜欢给夏骄阳下药。
而真相竟然是,夏骄阳竟然从未被药物控制过!
风飞雨的话让路臣明白——
那一个个旖|旎的夜,那些疯狂,都是夏骄阳给他的纵容。
那时候路臣就知道,夏骄阳或许不爱他,但他在夏骄阳的心里,一定占有一席之地。
后来的日子里,路臣压住心里的猛兽,每天都不停的催眠自己:她走,你就等,她一定离不开你。
这句话撑着他忍着煎熬相思,行尸走肉般的一日复一日。
上帝还是眷顾他的,一切都如他所愿。
差点要了命的枪伤又如何?煎熬三年又如何?
如今再次归来的夏骄阳只怕已经不是离不开他那么简单。
一别三年,而那张为她精心编织的网,终于等来了收网的时机。
寒夜渐深,万籁俱寂。
路臣微凉的指轻抚枕边人的轮廓,从眉眼到唇瓣,用尽了他毕生眷念。
良久,漆黑如墨的空荡卧室里,有一声满足的梗咽,“我的阳阳,欢迎你回来。”
花纹繁复的窗帘外,春天的脚步已经渐渐逼近,冬日的寒凉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春夏交替,秋冬接壤,没有谁知道,究竟谁握在谁手里。